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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撅起嘴巴,无声地腹诽,霸道!
进了城见到祁宗,他满脸振奋喜形于色,又仔细看了阿琢上下没有受伤,更是高兴,拍着裴峋的肩膀说:“此番多亏了你,姜同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去而复返,若不是这个谋算,事情也不会这样顺利。”
裴峋和祁宗讨论了后续的一些事宜,便说自己当真耽搁不得了,明日必须得启程回京,不然误了复命的日子。
祁宗也不挽留,他自己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就让人给大家都安排了住处去暂时休息。
四人出了正楼正要分道扬镳,阿琢忽然出声:“大人稍等。”
裴峋停下来看着她。
阿琢抓起裴峋受伤的手,拿出本来准备遮面的丝巾,眼神示意冬月,冬月连忙拿出药瓶递给她。
那伤口触目惊心,深可见骨,几乎要截断他整个手掌,药粉撒上的瞬间,阿琢感觉到裴峋的肌肉瞬间紧绷,仿佛连呼吸都为之凝滞。
她抬头望向裴峋,只见他眉头微蹙,却未见丝毫不耐之色。
阿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毕竟这伤是为了她而受。
她低下头轻声说:“今日多谢大人!
冬月的药都是药效极好的,虽然现在有点疼,但后面会好得快些。”
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地把伤口包扎好。
裴峋看着她小小的脑袋忙忙碌碌,心中竟有一丝恍惚。
他垂眸道:“我受朝廷供养,今日之事本就份内。”
阿琢一边包扎,忽然发现裴峋衣袖边缘露出的手臂上有一道陈年的疤痕,一直延伸向内,阿琢久经军营,一眼就看出就是刀伤无疑。
一个世家子弟,从小学文,怎么会有这样的刀伤?
她突然间心念一动,带着一丝期待地问道:“大人……去过朔州吗?”
开了口就后悔,问这个干什么,他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果然听到裴峋淡淡地开口:“不曾。”
阿琢仿佛听到自己心里莫名其妙哀叹一声,哀叹个毛啊,本来就不可能是啊!
真恨不得把内心的小人揪出来打一顿,整天胡思乱想的。
为了缓解尴尬,她东拉西扯道:“大人怎么还带个小女孩才带的葫芦,哈哈,真童心未泯。”
说完就又后悔,祈愿啊祈愿,你在说什么啊?
裴峋眸光深了又深,忽然笑道:“一个小朋友送的。”
明明自己平时嘴巴没有这么笨的,但是好像在裴峋面前,阿琢总是笨嘴拙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