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恪没有办法,只能收着手将几个少年一一收拾了,好不容易以为能脱身了,又被一群少女拦住了,当中的一个少女面带羞涩,被女伴簇拥着来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枝花。
那些副将早就已经识相地离开,不想打扰侯爷的好事。
章恪心知这个花一定是有特殊的含义,所以肯定不敢接,只能连连摆手,在少女们失望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却在转身之后呆在原地。
不远处的树下,有一个少女看着手里的花,有些闷闷不乐,她微微撅着嘴巴,一片一片地摘着花瓣,天阶夜色凉如水,她穿着及地的百褶裙,裙摆随风轻轻飘荡,花瓣顺着裙摆落下,又被风吹起,漫卷在她的耳边。
虽然她衣着妆饰都变了,但是他怎么会不认得?
章恪仿佛被不受控制般地向少女走去,少女本来还在闷闷不乐,看到他之后忽然眼前一亮,她看着他满是疑惑的眼神,也有些诧异,但还是尝试着把自己的花递给他。
章恪不由自主地接了过来,少女惊喜地笑了,低声道:“哇,总算有人要了。”
章恪一听此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会说官话?你究竟是不是……”
他话语停在了此刻,似乎是说不出口,又像是不敢说出口。
少女也很惊讶:“你也会说这个话吗?我还以为只有我会说呢。
你是哪里人?这是哪里的话啊?”
章恪靠近她,伸出手,伸向她的细长的脖子,那里衣领的边缘露出一截黑色的皮绳,他想确认是不是祈愿的玉牌。
少女却以为他举止轻浮,连忙双手护紧了衣领后退两步,一直靠到了树干上。
章恪看着少女的神态,他抿了抿嘴唇,退后一步,低声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确认,你,认得我吗?”
“……”
少女看着他,一脸问号。
她的眼神清澈的好像春天的湖水,单纯干净没有杂质。
“你还记得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么?”
“我一直就在这里啊。”
少女挠了挠头发,“我只是不会说这里的话而已。”
“你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章恪知道这就是祈愿,但是她应该是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和记忆,一定是有人对她进行了洗脑,才会让她认可自己是个不会说本地话的本地人。
得找到这个洗脑的人,才能确认她究竟是不是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