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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那年在利州的事都不记得了么?现在能想起来了?”
阿琢低头喝水道:“是……是我在别处看到的利州人。”
“我就说那个什么毒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我听说前街广成坊来了一个苗疆的苗医,听说对这种蛊啊毒啊的,可懂了,不然你找时间去瞧瞧。”
“嗯嗯。”
阿琢随口答应着,比划着帽子,不然怎么改小点儿呢。
司马凌带好了襻膊,开始拿着笔描花样,这时丫头进来行礼道:“大爷回来了,请小姐去西暖阁相见。”
“我?”
阿琢奇怪地看了一眼司马凌,“就我吗?”
“大爷只交代了请小姐。”
“知道了。”
二月给阿琢重新披上斗篷,阿琢想了想道:“只叫我一个人,肯定没好事。
二月,姑爷呢?”
“姑爷还没到呢,我听巴彦说,大爷那里有客人。”
“客人?”
阿琢一边疑惑一边朝西暖阁走去。
爹爹两年前就已经告老,大哥接掌了枢密院之后就很少有时间在家里待客了。
如果是卢湛就打死他。
卢湛自从阿琢成亲之后,还是不肯议亲,建安城里议论纷纷的,都说他要为祁小姐终身不娶了。
梁峋当时就气得说要把卢湛发配到盐铁司去,让他去海边煮盐,眼不见心不烦。
直到去年好不容易听到他和珉国公家的老九定亲的消息,阿琢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传出什么绯闻来。
她走近暖阁,还没掀帘子,就听到有个男子的声音清冽甘醇:“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梁执玉,修身如执玉,种德胜遗金。”
“执玉……”
男子笑道,“那我们的字有点像,我叫知予,章知予。”
“我爹爹说,我娘乳名叫阿琢,玉不琢不成器。”
小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很得意,我还有这层意思,你有吗?
“你会背诗吗?”
男子问。
“……”
小男孩有点泄气,怎么大人都喜欢问背诗。
“那你会射箭吗?”
“会,会,我娘教我的。”
他连忙昂起头,正准备比划两下,阿琢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五年多没见了,再次见到的瞬间,章恪还是有点紧张,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挽起了头发,笑容里多了点温婉平和。
她笑着对执玉道:“你就别献丑了,侯爷可是箭术高手。”
又对章恪行了个礼,“我听说你把卫南营练的不错,每年院里各营考校都是第一。”
章恪低头笑笑:“大家看我路途遥远,来一趟不容易,让着我罢了。”
祁穆抱着阿然坐在书案前,笑道:“我家阿然会背诗,来,给侯爷背个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