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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这次回来能待多久啊?”
“毕竟三年了,之前在泉州也是几年未入京,总该能待一阵子吧。”
阿琢点点头,站起身来,刚想吩咐,就看见二月已经把清爽的冰酪端了出来,忍不住笑说:“真不知是我的丫头还是大哥的丫头,总觉着向着大哥多些呢。”
二月脸一红,连忙说:“想着姑娘肯定要吩咐的,所以手脚麻利些,姑娘这样说,奴婢以后可不敢多事了。”
说着端着空食盘进屋去了。
阿琢跟祁穆对视一下笑笑,坐下来刚挖了一口冰酪,就看见大哥的小厮在院门外垂手站着,因着不能面视内眷的规矩,弯腰低着头说:“大人,宫里来人宣旨,老爷请大人即刻前去正厅。”
阿琢看了大哥一眼,祁穆同样意外:“不是明天才面圣吗,怎么现在就有旨意?”
他站起来,就着四月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我去一下,碗先别收哈。”
阿琢看着大哥走了出去,小厮跟在他身后低声和他说了两句什么,大哥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转身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
阿琢看着冰酪,顿时没了胃口,想来想去,又觉得此时宣旨,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她看着院门,忽然问:“二月,垂花厅的屏风没有撤掉吧?”
二月顿时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屏风还在,姑娘从侧廊那道门过去稳妥些。”
阿琢点点头,也把手擦了擦,拿了一把遮面的团扇,“我去一下,碗先别收哈。”
二月看着桌上两碗冰酪,“真是嫡亲的……”
祁府的正厅正门即使是除夕春节都很少全开,除非接到圣旨或是封赏,这会子八扇正门全部打开了,阳光洒满院前,更显得两侧的垂花厅有点黝黑,
阿琢悄悄藏在垂花厅的墨色屏风后面,听着前厅的动静。
一个略带尖细的声音正在说话:“陛下口谕,定远将军祁宗驻防滇地三年,未尝有失,朕心宽慰,而今西北关犯频起,叩边作难,令,定远将军祁宗换防崤嘉关,右司郎中裴峋监军,不必入城,即刻启程,不得怠误。”
阿琢“唰”
的一下站起来,握着团扇的手轻轻发抖,
祁裕听的侧边的动静,猜想是女儿,有心替她遮掩,拱手道:“大监传旨辛苦,酷暑正当,请和我入偏厅饮茶稍歇。”
转身之间和祁穆递了个眼色,祁穆轻轻点了点头。
待父亲和内监走远,阿琢忍不住自己跳出来:“怎么会有这种旨意,”
祁穆一把作势捂住她的嘴巴:“可别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