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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祁小姐手起刀落,当场斩断那登徒子一条手臂。
那登徒子顿时倒地不起、哭爹喊娘,现场更是狼藉一片。
那刘氏怒目圆睁正欲发作,祁小姐一掌将她掀倒在地,拳打脚踢……”
“啊……………………”
坐在楼上听说书的祈愿,抱着脑袋如丧考妣欲哭无泪,“能不能别胡说八道啊?”
对面坐着的是她从小就打闹在一起相爱相杀的异父异母的“姐妹”
,同样名满建安贵女界的混世魔女,当今陛下的第六女,大名鼎鼎的合浦公主司马凌。
两人此刻正坐在建安城最大的茶楼广元楼二楼的包厢里,听着楼下说书人的评书,司马凌磕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听到阿琢的哀嚎,转过头来问:“不是这样吗?”
“这话你也信?”
阿琢气的语无伦次,指着自己鼻子,“我!
我呀!
抬手砍掉人家一条手臂?把一个人按倒在地拳打脚踢?”
这个说书的快把她说成三头六臂青面獠牙了。
司马凌扔了瓜子壳笑得肚子疼。
阿琢翻着白眼等她笑完:“我说公主殿下,您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听这个吗?”
司马凌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我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主角,听到她自己的故事是什么反应。”
阿琢站起来转身欲走。
司马凌连忙一把把她拉住:“好啦好啦,逗你玩儿呢!
我哪有什么坏心思,我的那点心思你还不知道吗?我不就是想做你嫂嫂嘛,你就帮帮我嘛,事成之后,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不是我不愿意为了一点好处卖了我哥,”
阿琢满脸郁闷,“实在是他自己折磨自己,我也想他开始新生活,可他就走不出来,我也没有办法啊!”
祁穆多年前丧偶之后,就一直孤身一人,有很多人上门说亲,一开始祖母还问问他,但他只说自己思念亡妻无心再娶,统统回绝了。
后来渐渐的媒人也不再上门了。
司马凌喜欢祁穆算是半公开的秘密了,就像大家都知道卢湛喜欢阿琢一样。
卢湛是三司盐铁使卢暄卢文光的儿子,字道成,现在太常寺任职,和二哥本是同一位老师武学开蒙,算是祁家的老朋友。
相比于其他人,他是阿琢经常能见到的为数不多的外男之一。
他家姊妹众多,有几位和阿琢还挺熟络。
所以阿琢也跟着卢家的姊妹叫一声“道成哥哥”
。
只是阿琢拿人家当兄长,人家却未必拿她当妹妹。
这么多年卢湛一直没有说亲,在等谁也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