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须找到韦昌都,只有他才能解开阿琢的蛊毒。
这天探子报说城外十里发现一些游兵,虽然穿着百姓的衣服,但是并不像一般百姓,看着倒有些行伍之气。
章恪立刻点了先锋小队,换了便装,准备亲自去查探。
阿琢此时在凑着热闹看士兵们操练,还时不时鼓掌叫好,笑得像个纯真的孩童。
章恪骑在马上,远远地看着阿琢的侧脸,心里有些不安,仿佛这一去会发生什么变数。
但是为了阿琢的蛊毒,他必须要冒险。
临走之前,他特意叮嘱看好阿琢,加强营区戒备,这才离开。
就在章恪离去不久,遥远的九言山上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听不出是什么乐器,但是极其悦耳,婉转动听。
九言山俯瞰营区,这乐声就如同是从天上飘下来的仙乐一般,一字一句落到人间。
阿琢本来在凑着热闹看着士兵们操练,听了这个乐声,只觉得脑子里有些跃跃欲试的东西,蠢蠢欲动。
她有些坐立不安,想出去走走。
营房的士兵阻拦,她只道有些不舒服,想去河边洗脸。
小河就在营房门外百余步,士兵们看着阿琢走近河边,蹲下来试水,本来也不以为意。
谁知一眨眼,就已经没有了阿琢的踪迹。
他们慌忙四处寻找,哪里还能找到?
阿琢本来也确实是想洗脸,可是洗着洗着,却好像在河水里看到好多蛇影。
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害怕,反而跟着蛇影一路前行……
走着走着就仿佛很累,她渐渐地双腿双脚不能使唤,连眼皮手指都失去了知觉……
换命
等到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溶洞里,耳边是洞顶的钟乳石滴答滴水的声音。
她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发现除了脑袋不疼、全身都疼。
她被人用绳子绑在一块巨石上,手脚都捆在一起,几乎是动弹不得。
“哟,祁小姐醒了?”
她循声望去,一个30左右的男子坐在她左边两步远的一块石头上,身边地上扔着一把刀,手里一上一下抛玩着一个奇怪的乐器。
“祁小姐可是想起来了?”
阿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还算完整,她挣扎着给自己调整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韦大人有心了,我区区一个小女子,值得您花这么大的心力设计,也算是荣幸。”
那个男子正是韦贵妃的弟弟韦昌都:“我本来还觉得我那姐姐脑子坏了,自己能逃出来却不逃,把这宝贵的机会让给你。
直到今日才知道这招棋才是绝妙的好棋。”
阿琢在脑子里捋了一下:“你把我偷出京城,用处无非是胁迫我父兄,还能妙到哪去?”
“那祁小姐就有所不知了。”
韦昌都站起来绕着她走了一圈,“我韦氏耕耘西南数百年,若不是我们献上西南,司马屹哪能没有后顾之忧地收拢天下?没有我韦家,哪里有他现在的司马家?祁晏固然可恶,但是远不及裴峋,若不是裴峋口蜜腹剑迷惑郗幸,导致晋王夺嫡失利,这天下本应是回到我韦氏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