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最擅长骑墙,卢湛的二姐和四姐分别嫁给了太子和晋王做侧妃,主打一个左右逢源、旱涝保收。
按照卢湛的年纪早就应该议亲了,但是他左右谁都看不上,估计卢家的父母也是心知肚明,只等着合适机会,看祁家的意思。
司马凌也是郁闷地趴在桌上,刚刚听评书的兴奋荡然无存:“我估计是当不了你的嫂嫂了,倒是你,说不定要当我的嫂嫂了……为什么这样造化弄人……”
阿琢本来也是百无聊赖地数瓜子,忽然感觉不对劲:“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嫂嫂?”
司马凌有气无力地说:“我那个贤惠着称的嫂嫂,正哭哭啼啼地自请下堂,说要退位让贤呢!
整天虚情假意的,就不能真诚点……”
会让司马凌评价“虚情假意”
的嫂子,只有一直让她看不惯的太子妃了。
太子对太子妃一直都是关怀备至,看着鹣鲽情深得很,即使太子妃这么多年一直无所出也没有什么怨言,甚至东宫庶子女也只有两个,算是很给太子妃面子了。
这样的模范夫妻要分手?
“就他们两整天那个腻腻歪歪的样子,怎么可能分手啊?”
“哎,祁安遇,重点在哪啊?你看不出来吗?让贤啊让贤啊!”
“东宫正妃?让给谁?”
阿琢反应过来瞬间睁大了双眼,“给我啊?”
司马凌白了她一眼:“平时看你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候这么迟钝?”
阿琢目光呆滞,看着楼下的说书人说的唾沫横飞,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开心吧?太子正妃哎,大概率将来就是皇后,开心坏了?”
司马凌又开始嗑瓜子,“那个做作精整天嗲声嗲气地,我就说怎么能做皇后?说不定父皇越来越不喜欢太子哥哥就是因为这个嗲精,换了也好,你现在是将门虎女的形象,正好镇得住东宫那一群妖精。”
她想了想哈哈大笑起来,“她们现在估计已经吓半死了……哈哈……”
阿琢脑子嗡嗡地响,根本听不到司马凌在说什么。
什么太子正妃?不要啊!
她抱着脑袋欲哭无泪,为什么,为什么,是什么人想要害她?认识太子十几年了,他都像个大哥一样对她,一定是谁给太子出了馊主意,是谁?
现在这个节骨眼,陛下身体越来越不好,储位之争愈演愈烈。
这个时候建议太子娶她,傻子都看得出来打的什么鬼主意。
要是太子一着不慎,争储失败,不光自己,连着父兄,一家子都得玩完!
阿琢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慢慢地想,怎么办怎么办?告诉父兄?父亲一直坚持不倒向任何一边,可是这件事,即使他们知道了,在陛下没有正式下旨意之前,他们根本做不了什么。
阿琢冷静地甩甩脑袋:“你怎么知道是我?万一是别人呢?”
“这还用猜?”
司马凌磕着瓜子说,“整个建安,除了你,还有谁能让太子也只能用正妃的位置来放啊?没有别人啦!”
东府郗幸的女儿已经是晋王妃,郗幸也是全力在辅助晋王,断不可能再有女儿嫁入东宫。
那些开国功臣、位列三公的,想了一圈,除去那些身份不够的庶女,正妻所出的嫡女,要么就已经许了婚嫁,要么就年岁太小,算来算去,还真的就只有阿琢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