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禧也是你们都惹不起的人。
人言可畏,流言永远都澄清不明,所以年闳肆从不做解释这样的蠢事,他只给别人树立观念,让他们对闻禧也心存敬畏。
他的态度也是闻禧能变得这么嚣张的原因。
她在做完那个梦之后,看年闳肆在的地方,他周围的空气都变了颜色。
而他凶狠的训斥人时,闻禧盯着他的喉结看,发觉他的喉结竟然那么性感,他声音冷冰冰的但好听得过分,像冬日赤脚踩在雪地上,雪松上的积雪哗啦啦往下掉落,他凶得有点好看,比平常说话的时候更好看。
完了,她有一天竟然觉得年闳肆凶人的样子都好看……
她真的完蛋了。
此时在年闳肆面前,闻禧低下头,不再去看他好看的喉结,她心里的那根风筝断了线,在往天空越远的方向飞,她无论怎么努力都已经再抓不到它的线头。
但她能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和年闳肆之间没有可能这件事,她心里清楚,却还是会有孤注一掷的妄想。
两人气氛到达凝滞的一个高点时,门外响起试探的敲门声。
“闻禧,你醒了吗?”
是代洵。
闻禧应了一声,就听代洵声音明显喜悦起来,说:“你室友把钥匙送过来了。”
今天大家就都要离开训练营,乔颂还是心有愧疚,一大早把两把钥匙都送了过来,没见到闻禧,正好看见代洵就给他了。
闻禧起身去开门。
她接过钥匙,笑道:“谢谢啊。”
代洵憨憨的笑了笑。
他人高马大的,笑起来却总是有点傻,他问了一句闻禧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后面还有没有再吐……
这些还没问完,他注意到闻禧头上两个大包。
“你这是怎么了?”
代洵马上担心的问。
“没事。”
闻禧甩着自己头上这两个“羊角”
,一点没觉得丢人,反而庆幸是两个对称的,不然只肿一边太难看了。
“我不小心撞了两下。”
代洵知道年闳肆应该也还在,他没敢说更多,小声问闻禧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如果她和年闳肆回家的话,他就先走了。
闻禧往里面看了一眼。
“你等等我。”
她故意放大声音,“我跟你一起回去。”
闻禧关上门,又回到房间。
她回小房间换衣服,换好之后她就开门去找代洵,闻禧挽住他胳膊,说:“你先陪我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