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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几秒。
“闻禧,我答应了父亲,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也会护你平安。”
“我说到做到。”
年闳肆对于承诺有十足的重视度,他有不像这个世纪人的那种固执,他执拗去做他答应下来的事。
父亲再三向他强调,他在一天,护闻禧一天。
他不能不管她,他不仅要管,还要管她一辈子。
“你好好听话,我也好好履行我的承诺。”
年闳肆认为,他们的关系还是有机会可以回到以前。
“我用不着。”
安静许久后,闻禧小声回了一句。
她不知道这句年闳肆有没有听到,她只是知道,年叔叔把她当成枷锁附加给了年闳肆,但她不喜欢这样。
她不需要任何人为她的人生负责。
她要做的任何事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同时她会承担该有的后果,她不需要任何类似于这样的承诺,更加不想给年闳肆造成负担。
闻禧不想再说这件事,她转身给他倒了杯水,倒的时候她还特地告诉他这是刚拧开的矿泉水瓶里的。
闻禧想,人在发烧之后,身体肯定会极度脱水。
“谢谢。”
年闳肆接过水杯。
喉咙已经干得格外厉害,他仰头一口喝下这杯水,清凉的液体流过尚且余热的肠道,他收回目光,注意到闻禧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少乱看。”
年闳肆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
她这样直勾勾的眼神总在提醒他,他曾经犯过的错误,那对道德感极高的他来说,是一种无声且痛苦的折磨。
“是你乱想吧。”
闻禧就是不肯挪开视线,她反而更明目张胆,往前又凑了一点,试图看进到他漆黑冰冷的眼睛里。
“你看到我想到什么了?”
闻禧轻声发问。
年闳肆现在没力气说她,他只淡淡回了句:“没什么。”
闻禧鼻子皱巴巴,她心想,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