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年松吾心里,这个家始终有一部分是留给闻禧的。
当着年松吾的面,闻禧没说其它什么,她只是说:“但是我都和代洵约好了。”
“换一天去吧。”
年闳肆说:“我正好今天有空。”
闻禧瞪着眼睛看向年闳肆。
她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
年闳肆直接无视她的愤怒,他顿了顿,提议说:“或者我陪你过去,再一起去公司。”
年松吾笑着说,难得你闳肆哥今天有这个闲心还陪你去玩,你可要抓住这个机会。
闻禧在心里想,他才不是有闲心呢,他就是想监视她。
吃完早饭后,闻禧不情不愿和年闳肆上车,他们坐在后排,两人中间隔着还能坐下两个人。
年闳肆转头看向她,然后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我身上是长了刺吗?”
闻禧摇摇头:“你没长刺,长刺的是我。”
年闳肆说:“我不介意。”
闻禧像块粘紧了狗皮膏药,就是不动。
年闳肆再次开口,声音有些严肃:“过来。”
闻禧觉得自己是理亏的那一个,于是慢慢往他这边挪了挪。
她挪得像一只乌龟,在距离年闳肆还有半人远的位置停下,闷闷的说了句:“过来了啊。”
年闳肆冷淡着面色,低声说:“昨天晚上你还是趴我身上睡的……闻禧,你现在学会用完了就丢是吧?”
他声音很低,是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但闻禧还是心惊胆战,她心虚的看了前面司机一眼,然后一动就到了年闳肆身边。
闻禧现在更确定年闳肆脑子是变得不正常了,他现在怎么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
她差点坐到他的手,闻禧像被烫到一样又赶紧挪开了点。
她肩膀挨到他的肩膀上,年闳肆从身侧握住她的手,他手掌把她整个手直接包住,然后紧紧按下。
闻禧知道自己力气不如他,干脆就没动。
车一直往前开,闻禧手心手背都被他握得发热,她忍不住动了下,低声问他:“你是怕我跳车吗?”
抓那么紧。
年闳肆也转过头来看她。
他神色如常,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如果不是他此时正握着她的手,闻禧简直要怀疑他下一秒就来说她了。
这种割裂感隐隐让她心脏激灵得乱跳。
年闳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说:“你就那么喜欢和代洵待在一起?”
年闳肆以前从来不会把代洵放在眼里,他脑子就像是海绵,里面什么都没有,在想什么又让人一眼能看明白,年闳肆这样心思深沉的人,从来不会把代洵这样的和他放在同一水平面。
以前父亲和他说闻禧婚事的时候,他确实认真考虑过代洵,他心眼少,心思单纯,轻松就能被闻禧拿捏,这样的人和闻禧在一起,他们以后至少都不用太担心她。
这是当时年闳肆的想法。
现在他完全不这么想。
闻禧喜欢和代洵待在一起,她喜欢笑眯眯的逗他,夸他可爱,而代洵就像个狗尾巴,总要跟在她后面。
年闳肆扪心自问,他非常看不惯代洵这样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