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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禧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倒出来可以填满一个垃圾场了。
闻禧哼哼的说:“有你求我的时候。”
“是吗?那我等着。”
年闳肆又伸手拿了一个,然后抱她过来,他低头扫过视线长久停留过的地方,很关心的问她,关于腰侧的这道疤痕。
闻禧自己也看了一眼。
其实从她自己的角度还不能看到这个伤疤的全貌,仅仅只有三分之二,架不住她皮肤白,任何伤疤都太显眼。
闻禧实际上已经用了很多祛疤的药,再加上她也要庆幸自己并不是疤痕体质,不然这道疤绝对会比现在看上去的还要恐怖。
闻禧擦了擦眼泪,开始给他回忆细节。
“当时是我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我可能有点太高兴了以至于忘记了财不外露这件事,两个这么高的男人,这里划了一小刀,这里很重的一刀。”
年闳肆指腹按着她的伤疤,问:“住院住了多久”
闻禧说:“那只住了三天。”
每个国家医疗制度不同,所以住院没住多久,伤都是回来养的,加上她自己会换药,后来回家之后换药也都是自己来,每次给自己痛的龇牙咧嘴,还要咬着牙忍下去。
年闳肆在记住她说的每一句话。
他胸腔也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喉咙,让他难以得到支持生命的呼吸,他低头在她的疤上亲了亲,沉默着没再说话。
唇有点干,闻禧敏感得直往后缩。
她实在太满意了,太酣畅淋漓了,闻禧心情还在兴奋点,一点也没有提起伤心事的难过,她也抱住他的手臂,亲了亲他胸口上的疤痕,轻声连夸了两句好厉害。
和她曾经做的那个梦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超级喜欢。
闻禧此时可爱得像一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猫,眼睛挂着可怜的水意。
“你在心疼我吗?”
她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强调说:“之前说痛是骗你的,其实就缝针的时候有点疼,长新肉的时候好痒,痒到骨子里那种,巨巨巨难受……但后来完全不疼。”
“我在伤口愈合后的一周还去游泳了。”
闻禧说:“放心啦,我从来不会让自己受苦。”
才不是没苦硬吃的人,她闻禧是没福也要硬享。
怕他不信,闻禧要展示给他看,说与其心疼这里的伤疤,不如来心疼心疼她被磨破皮的地方。
她严重担心她明天没办法下地走路,或者说走路姿势会比较丢人,不过也不知道买药膏管不管用,再说这附近也没有能买药膏的地方。
“我看看。”
年闳肆要检查,闻禧主动给他看,她皱巴着脸,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在卖惨,但总之年闳肆都心疼她,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她喜欢被他心疼。
还没破皮,但快了,年闳肆于是放下已经被撕开一半的东西,他起身去给她倒水喝,又是满满一大杯,闻禧像刚从沙漠里逃出来,拼命的往肚子里灌,眨眼的工夫一杯水都被她喝完。
“饿了吗?”
年闳肆问她。
闻禧发愣,没回答他的话,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闻禧。”
年闳肆喊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