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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闻禧来说,她是否只是暂时的追求快乐,或者是对教养她兄长的崇拜,无论是哪一种,都会让年松吾担忧他们的未来。
“您不用不放心她。”
年闳肆说:“她比您想的更清醒,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是在他教养下成长起来的,没有人比年闳肆更有资格说这句话。
他对她拥有完全的自信和底气。
当年闳肆把这句话转告给闻禧时,闻禧正趴在他的腿上听他说他们父子间的谈话内容,她压着下巴,听得很认真。
“他更担心你。”
年闳肆说。
闻禧听到这句话,一直提着的心没有落下来,反而升起另一种形式的愧疚感,她垂着眼睛,更加觉得自己像一个不孝女。
年叔叔如果生气骂她她反而会觉得好受一点。
“还有吗?”
闻禧好奇的问:“比如问你会不会跟我结婚这样的话?”
“没有。”
年松吾尽管会希望年闳肆结婚生子,但他从不加以插手催促,不然不会任凭他单到现在三十多年,特别是年纪愈大之后,他已经不会把婚姻当做人生的必选项。
闻禧陷入了思考。
她继续的趴了一会儿,低头看向她手指上的尾戒,她不由自主的把手和他的手放在一起。
她的手比他的小上很多,唯独一样的就是这两个戒指,有着一种格外的,特别的意义。
“年闳肆。”
闻禧喊了声他的名字,抬头看他,小声委屈道:“脚麻了。”
年闳肆没说话,只是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他把她放到身边坐好,手心握住她的小腿,搭在他的腿上,力道稍重的为她按揉。
这让闻禧想起,她大一住校后第一次回家,她向年闳肆抱怨宿舍环境不好,总是很潮湿,害她摔一跤扭到腿,年闳肆即使无奈她的娇气,依旧沉默的倒上药油,为她按揉受伤的地方。
他的掌心一如既往的宽厚温暖。
他陪伴了她很多年,细致又沉默的参与了她人生每一件大事和小事,他是兄长,是爱人,更加是和她有着灵魂共振的人。
按到一半,闻禧突然伸手抱住他,埋头在他脖颈里。
“怎么了?”
年闳肆动作停下,问她。
闻禧声音含在喉咙里,很小声的回答:“难受。”
年闳肆似是很沉的叹了口气。
她比他更不知节制。
马上到十二点,他的生日也要过去,今晚沉重的有些不合时宜,但闻禧从来说想要什么,他都总是会满足她的。
他沉声说,让她自己抬高点。
她手握着有些凉,脸颊却很热,年闳肆抱她起来,用额头去贴她的额头,他眉心皱起,心也跟着一下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