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禧一个人喝了两杯奶茶,蛋糕也吃了两个,吃完这些后,她觉得自己的精力被补回来不少,身体里流失掉的那些血好像都又回来了,血液里都流淌着奶茶的力量。
冰凉的手脚也因为热乎乎的奶茶而一点点回温。
闻禧掀开被子坐起来,说她现在要回去。
“不要胡闹。”
年闳肆制止她,“身体恢复了再回去。”
“你说我在医院的话,年叔叔会担心的。”
闻禧说:“难道你要告诉他我大出血进医院了,他肯定就得问我为什么大出血,那怎么和他说啊……”
闻禧归根结底不想让年松吾担心。
年松吾这些年苍老得迅速,是因为心里有个结在那里,这辈子都解不开,闻禧不想再让他担心。
闻禧朝年闳肆伸手,她仰起苍白的脸,认真的对他说:“你抱我下去。”
她伸手好一会儿,他看着她没动,闻禧吸了吸鼻子,小声解释说:“我自己走不动,浑身没有力气……”
“或者背我也行啊,哥哥背妹妹那是理所应当的事。”
年闳肆没说话,他停了会儿,背过身来,后背稍弯。
他不开口,闻禧也不敢动,直到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明显在说,再不过来他就走了。
闻禧爬起来,伸手去抱他的脖子。
他的肩膀很宽厚,闻禧已经感受到他身上的肌肉,他左肩有伤,左手挂着她腿弯根本都没用力,只一只右手就能让她稳稳落在他背上,十足厚重的力量感。
闻禧脑袋搭在他右肩膀上,懂事的问:“我在这边会牵到你的伤口吗?”
她很瘦的,以年闳肆的力气,一只手就能把她提起来。
“不会。”
年闳肆淡声回答。
他抬腿大步往前走,脚步稳重。
闻禧小心翼翼的吸了吸鼻子,脸颊很轻的靠了靠他肩侧,她嘴角不可控制的弯了下,好珍惜这样和他安静时亲密接触的机会。
他身上是令她熟悉又安心的木质香,在过往这些年,这个味道几乎成了她的安慰剂,只要他出现,她无论在怎样糟糕的环境下,都能安心下来。
她偏头去看他的脸。
他鼻子是高挺的凌厉,眼皮很窄,眼眸里沉着浓浓的黑色,刚退伍回家时,他皮肤尚有在风吹日晒下的麦色,而经过这些年,又回到了他原本的肤色,不是很白,温韧结实,让她真想……亲一口。
但闻禧忍住了。
“年闳肆,这是你第一次背我。”
闻禧小声,大有控诉的意思:“我以前跑完五公里快死了你都不愿意背我。”
年闳肆说:“有腿就是用来自己走路的。”
他严厉又有距离感,对闻禧过分的要求一律拒绝。
尽管他在教养她,但男女有别,闻禧也在长大,没有人比年闳肆更看重这种分寸。
此时他的后背和她前胸有亲密的接触,闻禧咽了咽口水,感受她喉间的干涸,她觉得呼吸也有点困难了,但她还是盯着他的侧脸,一动不动。
她的目光大胆又灼亮,盯着她忍不住说:“你的鼻子好好看……”
“闭嘴。”
闻禧怕他把她扔下来,手圈得更紧,见年闳肆说完她没下一步的动作,她下巴又偷偷往前靠了靠,垂眼看到他手臂鼓起的肌肉,好想用脸颊去贴一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