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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给崔明珏的那罐子药膏,温乐言手里这个却是要略贵一些,她还记着那日寒林商腹部的伤有多重,就想着买一罐最好的药膏予他治伤。
寒林商如何不懂,俯首瞧她时眼中星光点点,“陈博医术高明,自是好些了,不过娘子说过养伤期间会好好照料我,怎的这几日却是不见了人影?”
对于温乐言,寒林商哪忍责备,可自那日过后就难见她身影,心下难免急躁了些。
听寒林商如此言,温乐言羞粉了面,“近日诸事繁多,也是乐言忘了,望将军莫怪。”
寒林商哪会与她置气,爽朗的应了,“大夫有言,伤在腹部伤势颇重,要想完好还需得养上几日,这几日就有劳温娘子了。”
有了这话,温乐言自是忙不迭地应了,却是完全忽视了寒林商的伤势若真这么重,先前又哪来的力气救她出宫,今日又怎会与大理正王大人一同捉拿常胜。
无非是苦肉计罢了。
……
回了将军府后,秦管事意外于寒林商怎会这么早回府,可等目光往旁一瞧却是了然,“原是温娘子,几日不见,娘子瞧着似乎病情已是大好。”
温乐言倒是没想到秦管事还记着她前阵子的风寒,不甚慰贴,“有劳管事挂心,陈大夫医术超绝,乐言的病自是好全了。”
也是等下了马,温乐言才想起问那常胜究竟犯了何事,能惹得寒林商一届将军,与大理正一同捉拿。
提起这常胜,寒林商原先也想不起这人,无非就是个纨绔子弟爱寻花问柳,一朝失手害了一女子,按理说这案件发生后理应交给府衙,而非他将军府。
可直到王大人说起,那死在中秋宫宴上的正二品廷尉常泓,乃是其兄后,寒林商却总觉着这案子不容错过,这才接下了。
“想当年那常将军一生戎马,为国征战多年,若非早年战死沙场,又怎会让这儿子长出这副德行。”
说起常将军,秦管事早年倒是有幸见过几面,念着当初那般光景,再瞧着如今的常家,不免生出诸多感慨。
温乐言不知常将军当年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只是可怜那女子被常胜害死,“我听闻王大人提过,那女子是被人扔到了常家的后山,既如此,那常家人可知道这事?”
秦管事摇头,“依我瞧着,常家怕是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不说那常老太傅自大孙儿死后就一病不起,缠绵病榻,就说那常家主母,常将军之妻也是个出了名的软性子,她一贯降不住常胜,又哪里会知道这事。”
随后他又道:“只可怜了那女子,被人以一草席裹尸就这么丢在了山坳坳里,大冷天的,就算当时人没死,几天下来也被活活冻死了。”
接着几声叹息过后,温乐言嘿然不语。
那女子的尸身是谁发现的,无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