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沁竹不吭声,这人又言,“对了,这几日温良枓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明日就可以让他回去了。
至于你,怕是得在本殿这多待些时日了。”
沁竹知晓这人一向手段狠辣,忙出声,“殿下今日救了奴婢,奴婢必定心怀感恩,关于南宛机密奴婢更是一个字没多说,还请殿下明察。”
对此,金和却是一笑,“若人人都像你这么说,我又信了,到那时又何谈信服。
留下吧,就当是给你补一补学识了。”
说着金和起身轻敲沁竹额头,“至于你口中的那点子南宛机密,本殿还真不放在眼里。”
沁竹:“......是。”
想了想,金和又沉着面色说了句,“不过把你带离那地牢,倒也是件好事。
毕竟寒林商那人心狠手毒的,难保不会一气之下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本殿这一回,可是真真切切护住了你这条小命啊。”
“多谢殿下......”
事已至此,沁竹早已没有选择的机会,只是想到当初来大渝前的那阵子‘学习’,就不由得心下打颤。
她实在不敢想,在金和眼中的‘学识’是否比当初那段经历还要可怕。
在过去的十年内,沁竹靠着这一身武功护了温乐言多次。
可自从寒林商来京,就算再难压抑,她也不敢将武功泄露半分,只因她清楚无论是呼吸还是步伐只要有一点不对,必定会被寒林商一眼瞧出。
这也是为何,在后来温乐言的几次遇险,她都不敢出手相助。
金和与寒林商二者相比,究竟谁更可怕,沁竹不知。
但她想,比起寒林商那个擅长伪装到蒙骗了所有人的将军,金和这位一早便暴露恶臭内里的殿下,也许还是要略输一筹。
......
......
沁竹被劫狱的当晚,寒林商就已经收到消息听说了这事。
“被劫狱了,倒真是让人意外,可有查出是谁劫走的她?”
暗处的将士答,“属下去瞧了,那人劫走人后回的是长宁宫。”
“长宁宫?元宁公主......”
可细想想这位颇具野心却少有城府的公主,寒林商摇头,“不像,那崔荷玉野心尚存,却智谋不足,不像是能做出劫狱这事的。
况且她一个大渝公主,平白无事的劫一小丫鬟干嘛。”
将士思索着答,“属下去时怕打草惊蛇就没靠近,不过虽说隔得远了,但属下还是听出那宫中暗藏着不少高手,似是最近一个月才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