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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些都是话本子,给你讲故事用的。”
温乐言惊道:“讲故事?将军怎么想到给我讲故事的。”
寒林商坐在榻边,直接取了第一本,“也没什么,就是想着你这病也是因为我,养病期间又只能待在这屋子里也无聊,索性就买些过来与你打发下时间。”
从小到大温乐言还从未在床头听过人讲故事,不由得有些期待,“那将军讲吧,我听着呢。”
瞧了眼托腮望着自己的女子,寒林商不自在的咳了咳,“讲故事而已,应是不难…”
寒林商会行兵打仗,舞刀弄枪,书却是没碰过几本。
别别扭扭的翻开扉页,哪料第一页的字就密密麻麻的一大堆,放眼望去有些字更是不认得。
再往后看,不说词句拗口,就连生僻字都多了不少,寒林商眉头紧皱,“这什么书,怎么这么难?”
一看扉页,《资治通鉴》…
“噗嗤。”
看清男人表情的温乐言没忍住笑出了声,“咳,这本书文官看的居多,将军乃武官,怕是不太适合。”
选来选去,寒林商最后还是选了本更为简单些的,恰巧其中一本是笑话集,《笑林广记》。
寒林商翻来翻去,见有几篇故事讲的颇有意思,便讲了出来。
“说有一人请客,哪知客人刚举起酒杯就放声大哭,主人忙问:为何这刚要喝酒就哭的如此悲伤,客人答:我生平最爱的就是酒,如今酒死了,我正为此而哭,主人笑道:酒如何会死。”
念到这,寒林商将书合拢卖了个关子,“你可猜猜,这人为何会觉着酒死了。”
温乐言细想想摇头,“猜不出来,酒即是酒,如何会死呢?”
寒林商道:“因为他说,酒既然没有死,又为什么没有一点酒气。”
“啊?因为这个呀。”
从未想过这个的温乐言笑得眉眼弯弯,“这人真是好笑,想法也真是奇特,还有吗?”
“还有。”
说着寒林商又念了一个。
“话说京中有一人卖鹅,因忙着要出恭,就先把鹅放在了地上,这时却有一人趁着他出恭的功夫把鹅换成了鸭子。
等那人出恭回来时一看,他惊奇道:奇了怪了,怎么就这么一会儿不见,这鹅就饿得又黑又瘦了。”
温乐言笑得捂住肚子,“哈哈哈,不行,太好笑了,怎么会有人鸭鹅不分的。”
说到这《笑林广记》,京中读的人不少,可温乐言依旧笑得开怀,只因她所接触的书尽是些四书五经,女则女诫,哪里有机会碰这些杂书。
有了这一遭,温乐言倒觉得在这将军府竟是过的比在温家高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