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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锦衾被人无力地几番拱起,伴随着底下的几声轻哄,彻底沉寂了。
……
一夜劳累过后,到了隔日,温乐言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且面对寒林商一概不理不睬,只撇过头去不回应。
小心将人抱上软椅,寒林商还在哄着,“昨日都是我的错,不该不听乐言的话,这几日就当闭馆了,你多歇息两日。”
见寒林商认错,温乐言也软了态度扭过头来,“好吧,既然你都认错了……但下次还听我的话吗?”
在这事上,寒林商果断摇头,“不听。”
“你!”
温乐言被气得脸都红了,“那我不原谅,你走开。”
寒林商没挪步,“我若是不在这,谁给乐言端饭倒水?”
温乐言一想也是,“那你别说话,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虽然委屈,寒林商也只得答应。
于是,往后几天内,药房的客人总能看见年轻的老板对老板夫君爱搭不理的,而那男子偏不以为意,总是一次比一次热情。
当然,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将人成功哄好了。
可没几天,客人们就发现那不理不睬的情况又开始了,且周而复始。
……
番外:讷都
*
春日时节,阳光正好。
而在此时,坐在马车上吹着微风,讷都略显沉闷的心也逐渐被这微风抚平。
“客人,再往前走就是南宛边境了,那地风沙大,又都是沙地,这马车实在是不好走,您看要不?”
车夫不安的一番话,惊醒了浅眠中的讷都。
遥望远处熟悉的戈壁沙滩,他没为难,跳下马车就背上了行囊。
“多少钱?”
见讷都如此问,车夫忙摆手,“客人您不用给,来前您朋友已经给过了,还嘱咐我务必将您平安无虞地带到南宛边境。”
朋友?
讷都恍然,想来他指的应是寒林商了,且看车夫鼓鼓囊囊的口袋,怕是给的还不少。
“也罢,既如此就别过了。”
离了车夫后,讷都没多待,迈着步子就入了这茫茫沙地。
而在他身后,望着讷都义无反顾的背影,车夫暗道,“这人真奇怪,面上还印着花,难怪跟那面具人是好友呢。”
…
外人虽不知,可讷都却明白,其实早在深兰被毁后,南宛巫医这一职位就已形同虚设。
而在脸上印下深兰图案的这一传统,讷都更是无需再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