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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婉福身时,寒林商瞧见她发间还簪着那支梅花簪,不由得目光渐冷,“姑娘记得便好,日后还望姑娘如今日般多做善事,切莫懵了良心才好。”
寒林商这话说的毫不客气,直打的陶婉面上臊的慌。
然而没等她再说些什么,寒林商已经骑着马离了粥棚,对她当真半分情面都不讲。
瞧着人就这么走远了,陶婉气的险些绷不住面上的端庄,“这寒林商倒真是无情的很,我这簪子他竟是连问都不问就这么走了。”
温良枓,“或许他只是不稀得理你。”
陶婉眯眼,“你别忘了来此的目的,若我不成功,你们温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
温良枓眼中恨意不闪而过,“是。”
……
这头,马车内的温乐言回想起方才一幕不禁问道,“将军,那陶婉发间的簪子……”
寒林商知她想要说什么,“那簪子是假的。”
“假的?”
温乐言惊疑。
“是,不过是用和田玉做的仿品,无需在意。”
早在陶婉入将军府后的当晚,院里丫鬟们就依照着寒林商吩咐点上迷烟取了那碧玉簪一瞧,也是在那晚他才确定这陶婉是假的。
因温乐言极少将那碧玉簪带出,因此很少有人知她所用的玉比之普通玉石更为清透油润,在普通日光下瞧着二者是极为相近,可若是夜里就着烛光细瞧便会发现,温乐言手里那支竟是毫无杂色,不仅如此更能透过玉簪窥见一丝跳动的烛火。
寒林商虽不知温乐言那支碧玉簪究竟是何种玉石,但那般的通透,却也成为他认人的关键。
第十八章
睢河北,廊石桥。
行过最后一段路后,将军府的马车停在了桥边,桥下正是那条宽大的睢河。
“往日我倒是见过这条河,却不像此刻离的这般近。”
俯身瞧着眼前的睢河,河水虽算不得湍急,却依旧让沁竹心有戚戚。
“从前我听父亲说起过这廊石桥,因早年淹死过人,几年前曾修补过一回,但看样子还是那么岌岌可危。”
望着眼前虽有古韵,却依旧给人摇摇欲坠之感的石桥,温乐言一时间也迈不动步子。
为首将士提议,“将军,看这桥怕是马匹马车都过不去,估计得一包包运过去了。”
寒林商翻身下马,转身将缰绳系于树上,“那就运过去吧,等回头得找工匠把这桥修了才行,不然迟早再淹死人。”
“是。”
得了令的一众将士纷纷下马系绳,至于马车上的那些御寒衣物也挨个解下,好在都是衣物加上他们人多,来回运个两三趟也就够了。
来此就是为了帮忙的温乐言也扎紧袖口去车上取了一包下来,车上孩子衣物多,所以哪怕随手选一份抱着,温乐言也搬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