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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凡是嗅其花香者,必定会身患怪症。
所以往往南宛人去那深谷时,总能瞧见那些误入深谷者,要么彻底疯癫,乱入兽群被野兽咬死。
要么变作痴儿,活活饿死,要么就算全无感知的一走便是几日几夜,最后活生生把自己累死。
若这香味只在夜色下才散发,那也不算是无计可施,可偏偏这深兰花香留存时间太长,即便是白日,深谷内依旧遍地花香。
也因此,这深兰要想成功采摘难度极高,这才被南宛皇室定为秘药。
而宋清之所以知道,也不过是因为身为常家的乐师,从前有幸见过征战的常将军几面,这才对此略有耳闻。
“不过传说这深谷虽是难进,却也有一弱点,那就是只有服下‘忘三’者才能进入深谷,且不受深兰影响。
可惜一旦服了这药,到时会得何种症状,谁也不知,久而久之,再没人敢随意进去,这秘药也就逐渐消失在了人前。”
深兰这花虽说书籍上也有过记载,却终究是难画出其形态。
更无人知其枝叶是高是矮,是长是短,是形似张牙舞爪,还是宛若寻常兰花般洁白高雅,柔软如丝。
亦或是多了那几般魅惑,才可衬出此花的奇异诡谲。
温乐言听后喃喃:“当真是一朵奇花。”
......
***
关于温良枓那事,温乐言终是没有再问出口,只略略一颔首就出了暗室,别了宋清。
将暗室门小心关上后,温乐言也没忘了回内室取了早前废弃的一根发簪以作遮掩。
毕竟她此次来崔府的说辞本就是寻回旧物,若没有一旧物真切地放着,怕是这说辞就立不住脚了。
待温乐言出了西院,早早等候在外的熙春赶忙上前福身,“温娘子,我家主子有请。”
袁可嫣的传信能力总是能让温乐言刮目相看,这会儿都被禁足于北院了,还能知晓她今日入府,也不知这一请为的是什么。
见温乐言毫无所动,熙春攥着手心再次开口,“温娘子与我家主子到底曾为姐妹一场,如今主子听闻今日温娘子入府,这才眼巴巴的托奴婢过来请娘子过去,娘子可是不愿赏光?”
熙春都这般说了,按理温乐言也不该推脱,可想到从前袁可嫣黑着心肠害她的模样,温乐言又哪里愿去,轻飘飘一错身就拒了。
“不了,今日若非来寻旧物,这崔府我本不该来。
袁妹妹既已怀有身孕,还是安心养胎的好,若是见了我,一不小心动了怒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