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宽慰了几句。
他问起花辰和王氏,潘岳就说了粱王。
王柏云大骇失色:“贼子竟胆大至此?”
潘岳道:“这不王大人你来了,可解了这个局!”
王柏云当即表示,杲南王氏以花王氏为耻,会协助桐山城将乱党一网打尽,杲南军士听从潘岳吩咐。
令狐约一旁听着两人像模像样的对白,并不吭声。
王柏云的到来桐山,意味着王氏抢先复局,化被动为主动,顺便还可以将一些暴露的瑕疵修理掉。
“花参军回来了!”
侍卫突然来报。
王柏云神色微变,嘴上却道:“好啊,他回来得正好!
这次水祸甚猛,有他这个知根知底的人坐镇,水事可了!”
“潘迟执事也回来了!”
又一侍卫来报。
不久花野与潘迟两人前后步入正堂。
花野见到王柏云呆了呆,后者立时上前,用力地一抱他,悲伤地道:“花贤弟节哀顺便啊!
桐山城还需靠你暂为管辖!”
花野回过神来,移开他的手,黯然道:“王大哥来得巧,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咱们齐心合力,先把眼门前的水事料理干净!”
两人一阵寒暄。
花野一路回州府,却不见叛党踪影,此刻他身在正堂,也没稳妥的法子定下杲南王氏的叛逆之罪。
杲南的私兵一半在他手里,另一半分布各郡。
对于万福的嘱咐,花野很无奈,他有心杀贼却无力振臂。
令狐约凝神望着两人,微妙的滋味油然而生。
另一边潘岳与潘迟攀谈起来。
潘迟没有费腾祥那么倒霉,虽然一身狼狈,好歹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无缺站在正厅前静静的瞧着。
这是一场角力后的荒谬结局,死倒是死了不少人,可除了花爽,没有一个重要角色真正浮出水面。
这也是一场储君之争的序幕,只在蛮申江区域爆发,还未到盛京血拼,已步步杀机荼毒生灵。
无缺的目光最后投在其父身上,他是没有父亲老道,也没有父亲看得远,但他却再次看明了令狐约的秘密,那同样也是令狐团圆的秘密。
公子优渥转身,红影恰如夜光下最神秘的火焰。
翌日午后,万福护送粱王回到了州府。
一到府前,万福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粱王两人心知,他不想见庞杂人等。
平镇与顾侍卫等人见到粱王,一番激动不在话下。
令狐团圆被其父喊去,她这才知道立秋至今未归,但时不待他,潘与令狐两家必须尽快赴京。
按下不表,桐山城暂替知州的花野如何与王柏云周旋,王氏的下场又如何。
蛮申江过了最猛的水洪期,粱王携南越两大氏族的重要人员及家眷,继续北上。
平镇忍了几次,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问粱王道:“殿下,明摆着杲南王氏谋逆,殿下为何没有责难?这不像殿下平日的行事啊,就算没有确凿实据,好歹也要敲山震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