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对方所愿攀上了他的脖子,游刃有余地伸出柔软的舌尖在裴彻的耳侧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吻迹,声音中糅着如梦似幻的深情:“我腰好了。”
这四个字就像是开闸放水的一个前音,裴彻的气息陡然加深,闵琢舟受伤这些天他忍得辛苦,还习惯做出一种正人君子的冷淡模样,不愿承认心中那求而不得的隐秘肖想。
还坐在沙发上,裴彻握着对方那把细腰反复亲吻,闵琢舟微微后仰想去拿东西,却反被裴彻搂的更紧,他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野火燎原的光焰,按住闵琢舟不允许他的逃脱。
闵琢舟抬手,温存而细致地描摹他的眼眶,低声哄着:“裴彻……放开我,让我去拿东西,嘶,你咬疼我了!”
裴彻揽着他的手根本没松,在闵琢舟锁骨上咬下一枚牙印后才姗姗抬头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满脸绯色的男人,声音比平时哑:“琢舟,这里没有。”
闵琢舟一愣,猛然想起他们现在正在裴彻的办公套房里而并不在家中,这地方干净简约得没有一丝人气,的确不会有那种东西。
“那不行……咱们回家再……”
闵琢舟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裴彻叼住了,他那双深眸中冷淡尽褪,展露出一点野兽般疯狂暴戾的端倪。
就像是不容拒绝的暴君,裴彻俯在闵琢舟的耳边不容反抗地宣判:“你可以的,又不是没那么做过。”
闵琢舟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衬衫转眼间被强褪了大半,他紧紧按着裴彻,眉毛微微拧起,感觉自己心序错乱如急鼓,血液被有力地迸发到所有血管,有种上头的冲动醉意。
僵持片刻,他妥协地松开了裴彻的手,像是一种默许。
裴彻被他整得耐心全无,像是年轻的雄兽确认领地一样在他身上大肆征伐,错乱中他听见自己的手机好像在响,但他并没有任何想去管它的意思,目光死死盯住闵琢舟,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吞吃入腹——
“呃……”
不知道被碰到了哪里,闵琢舟感觉到自己的腰际传来一阵扭曲的疼痛,他微微变了脸色,嘴唇被咬得很紧。
裴彻听见他的呼痛声动作终于停了,他两条好看的眉型中间被挤压出一道浅浅的“川”
字,将温热的掌心覆在闵琢舟的腰上,语气异常沙哑:“我碰到哪了。”
弦满弓张蓄势待发,闵琢舟知道这时候叫停的威力不亚于给一只饿了多天的野兽闻了闻肉味又把肉扔走,于是咬了咬牙决定忍了,软言商量:“裴先生,轻一点。”
裴彻在绅士和人道之间稍作犹豫,仅仅一瞬间后就决定一鼓作气,只是手上的力道放轻了很多。
但即使只有片刻的间隙,那被两人刻意忽略的手机铃声却见缝插针地挤进他们的注意力中。
马林巴琴的奏乐之声锲而不舍,终于斩断了那行将沉沦的缠绵气氛。
饶是情绪稳定如裴彻,此时也沉着脸色想要骂人了,他从沙发旁边的脚柜上拿起手机,大有一种把来电人调去塔里木盆地挖石油的冲动。
然而当他看见来电人的时候,表情却出人意料地平静下来,他盯住手机屏幕,眉头缓缓蹙起,半响才看了一眼闵琢舟,哑声说:“我去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