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京都,就连落雪都像在金砖玉瓦上镀了一层薄薄的糖霜。
只是一般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闻燕雪不言语,他掰开李晟的手,冲着那油乎乎的唇就要吻上去。
李晟猝不及防遭他偷袭,使劲推了推他的脑袋,却没能推动。
闻燕雪这个吻称得上是粗暴,连咬都用上了。
李晟被他咬得吃痛,正要伸腿踹开他时,闻燕雪的速度比他还要快,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他的脚腕,让他动弹不得。
李晟险些没有坐稳,幸好被闻燕雪眼疾手快捞在了怀中,这一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
两人额头相抵,炙热自相接触传来,闻燕雪压低了唇角,轻声道:“你对待其他人也是这样?”
李晟被他满身的酒气熏得找不着南北,“什么啊。”
闻燕雪又狠狠咬上了他的耳垂,把那块儿软肉放在尖锐的虎牙上细细研磨着。
李晟吃痛得叫出声,使了劲去推他,轻飘飘的力道犹如牛泥入海,不见踪影。
“你也是这样勾引其他人的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清醒一点!”
李晟心中急躁得很,闻燕雪这话说得不明不白,他隐隐约约间仿佛抓住了什么,却又不敢去深想。
闻燕雪还在不休不止,在他耳畔喋喋不休,“他们见过你这副模样吗?弄得你舒服吗?”
李晟被他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诘问弄得稀里糊涂,又违逆他不得,只能顺着他的毛摸,连连求饶道:“没有,从来没有。”
闻燕雪精神振作了些,定定地看着他一本正经道:“真的?”
李晟忍辱负重地点点头,“真的。”
闻燕雪神情执拗,眼神中的执着并未就因着一句话而消散。
李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纯白里衣,闻燕雪抱着他,埋首在他颈间,冲着那细皮嫩肉的脖颈肉,丝毫没有犹豫地一口咬了上去。
“嘶......你是属狗的吗?”
闻燕雪并没有放过他,而是从脖颈到胸膛,近乎凶残地连啃带咬。
李晟推不动他,只能被迫仰着脖子,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身上施为。
直到他的吻一路畅通无阻地继续向下时,李晟才咂摸出一丝不对劲儿来,他推了推闻燕雪的头。
只见闻燕雪从他的胸腹间抬起头,露出一张近乎妖冶的脸来。
红唇黑发,简直像一只艳鬼,要将他的精气吸得一干二净。
李晟不知怎的,竟然没了推拒的心思。
他有些惋惜地想,如果闻燕雪是个姑娘就好了,如果是个姑娘,对他用这些强制的手段也没什么关系,他或许半推半就,也就从了。
察觉出他的出神,身下人的动作愈发重了些,李晟唇齿间露出几声难耐的呻吟。
他红着脸看向闻燕雪,用手抓着他的头发,那绸缎似的长发在他指缝间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