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新闻没提啊?”
池昭阳没有隐瞒,“家里人大部分从事这方面,提前知道一些消息。”
风单翔还想细问,只是他刚张开嘴,话还没有出口就被打断了。
“翔子,就知道你会来。”
马美君打牌输得一塌糊涂,脸上贴满了从病历本中撕下的纸条,招呼着门外两人。
“你们站在外面做什么,快进来。”
风单翔的思路被他这一嗓子结结实实打断,满脸郁闷走进去。
“哟,没嘎啊,还活蹦乱跳的呢。”
马美君撕下一小纸条扔向他,“阴阳怪气什么呢,能不能好好说话。”
“哥拜托,你半夜失联,我火急火燎来找你,又是上蹿下跳,又是躲躲藏藏,连晚饭都消耗的一干二净,本以为你命不久矣、身处绝境,作为好兄弟,我为兄弟你赴汤蹈火肝胆相照,我连花多少钱给你收尸都规划好了,以为会看到一个奄奄一息绝望伸手的人,结果……”
风单翔一口气不带歇地说出一长串话,越说眼神越木讷。
“……结果我看到了什么:疑似感染病毒的两名Alpha和一名Bete深更半夜在重症病房打牌,不仅面色红润,打急眼了还能蹦三尺高,我觉得我一片真心喂了狗,愤怒之下连一句不轻不重的阴阳怪气被你批判,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残忍吗。”
张铁树一张张撕下马美君脸上的纸条,心细的给他整理糟乱头发,没有把风单翔密集的话放在眼里。
“我让你好好说话,不是让你秃噜皮说一大堆废话。”
马美君被他密集的语言刺激了神经,开始感觉到头疼。
风单翔没有理会他,而是把目光放在了一旁乐呵看戏的人身上。
“方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
还跟着打牌堕落。
方华穿着一身白大褂,标准的医生装扮,但此时却盘腿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副牌,没有一点医生的样子。
“风同学,好久不见啊,你腺体发育的怎么样了呀?”
风单翔听着这熟悉的语调,哄小孩的阴柔语气,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我一切都好,就不劳烦老师关心了。
老师您还没有回答我,您怎么会在这里?”
方华把牌整齐迭放在桌面,拍拍衣袖站起来,恢复了少许温文尔雅的模样。
“我担任这次病毒的调查医师,来这里收集病人数据,倒是风同学和池同学,你们两个小孩子半夜不睡觉摸到重症病房来想干什么呢?还想玩上次未完的逃跑游戏?”
风单翔说不过他,他的确没有正当理由出现这里,就这一点够他心虚的了。
“老师您说笑了,我们是来找人的。
这两人是我兄弟朋友,突然断联,我担心就跑到这里来了。”
好在方华没有在意这些,也没有打算深究,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默不作声的池昭阳。
“池同学,这里是重症病房,是医院重地,还请你克制一下,收敛一下信息素。”
池昭阳没有反应,他只是静立在风单翔身后,那绵密的信息素成线成团绕着风单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