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原来小孩子做梦是会笑的啊。
“娘~”
又是一声吐字并不清晰,但撞进青梧的耳朵里,就是这样的一个重若千斤的字。
一个肉乎乎的小生命,就在自己怀里,叫自己一声……娘?
周身的血液缓缓的开始流动,在漫长的冬夜里,终于带了一丝光亮和温暖,青梧闷的心口疼,像是被人活活掐住了一般,两腿发软的缓缓坐下,怀里的沈一辞又笑了,月光印照下的笑声格外清晰,反射出来的是青梧带着酸涩的明亮眼角。
一滴泪缓缓落下……
月老青梧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点一点的从里面走出来,经过长长的阶梯,走到兔儿爷的面前,把沈一辞递给他,双目柔情满含泪水,几乎是用哽咽的声音说,“他刚刚叫我娘。”
兔儿爷僵住:“……”
眼泪终于如断线了的珠子一样,滚落而下,“我没舍得。”
兔儿爷抱着沈一辞:“……”
青梧哽咽着,想要把心头的委屈给压下去,“如果我的孩子还活着,应该也会……”
兔儿爷看她情绪波动的厉害,拉着她在台阶坐着,让她在自己肩膀上靠一会儿,等她心情平复了之后,兔儿爷温声问她,“回去吗?”
青梧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仿佛刚刚一切都没发生,她依旧是那个风情无限,妩媚至极的极乐坊坊主。
“恩,回去,今天住月宫,不去极乐坊了!
我要去给我崽崽做点好东西吃!”
她身量匀称,线条极好,走路自带风情,大有一种老娘天下第一美的气场。
兔儿爷知道,每逢月圆之夜,那个祭祀台就会不知被哪位天神唤醒,以一样去换另一样。
绝无退路。
曾有天神在上面献祭了自己。
那不过,也就是个传说。
兔儿爷看着怀里的沈一辞,当年,自己被带回来的时候,也是用作祭品的,青梧当时还问他,“你当真愿意为了我,自己去那祭祀台?”
兔儿爷很认真的点头,“效忠您是我毕生的使命。”
“那你去吧。”
月老青梧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当月满月之时,兔儿爷站上那祭祀台的时候,却是被一抹红绸直接从上面给拉了下来,盯了他好久,青梧才缓缓到,“时光冗长,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