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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这样最舒服了。
雪凛无奈的让他靠,把他那长发给拢过来,让他更放松一些,“按照以前的相处模式,我就应该给你吊在高台上。”
沈一辞在他怀里轻轻一笑,“那是因为你薅我。
你醉酒抱着我哭的时候,我都没想过要吊你。”
雪凛顿在那……他不记得。
他只知道自己喝醉之后被吊在高台之上,也知道全神界就只有一个人敢这么干,至于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
同样不记得的,还有在人间的那三个月。
可那一次,他没喝醉啊!
“阿赐,你真的不记得在人间的时光发生了什么吗?”
沈一辞微微偏了偏脖子,脸蛋在他心口蹭了蹭,“怎么可能不记得。”
“发生了什么?”
雪凛心里像是有一颗种子在疯狂的抽芽,顶破土壤,生根开花。
沈一辞并没有睁眼,风轻轻的吹动着,从船舱外面略过,在雪凛的怀里呢喃,“你可以不问吗?”
“不可以。”
雪凛心脏失跳,语气却是有点阴寒。
沈一辞缓缓动了一下,伸手慢慢的去解自己的腰带,但因为醉醺醺的找不到开口,缓缓和雪凛说,“帮我。”
雪凛的眼神沉浸了一下,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语气顿了顿,醉的猩红的睡眼慢慢的睁开,声音有点缓,“那你知道你在问什么吗?”
雪凛的心里顿时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他不用再问了,他知道了。
沈一辞略微动了动,机械性的重复,“说我对你不重要,快点。”
雪凛搂着他,任他在怀里躺着,寒若冰霜的眼眸,此时却燃起了一团火。
这团火忽明忽暗,看着怀里醉醺醺的人,心绪难定。
月上高空,沈一辞早就没了动静,他睡在船舱里,身上盖着雪凛的衣服,因为醉酒露出来的豹耳乖巧的垂着。
雪凛坐在甲板上,夜风还凉,手里拎着一坛酒,却是一口没喝,这一坐,就坐到了黎明。
早起的太阳透着浓浓的慵懒,晚上漂亮的河灯在白天看的十分的扎眼,并没有一开始的美好。
雪凛手一挥,船只朝着岸边驶去,又留了些钱在船舱里,抱着熟睡的沈一辞走回了房间。
少年的豹耳没收回去,略显乖巧,他睡眠向来很好,尤其是醉酒之后,酣睡的竟不曾醒,雪凛坐在床边看他,给他盖好被子,他不知道阿赐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雪凛什么都不敢想,也什么都不敢不想。
他把能想的都想了,荒诞,疯狂,于世不容;他把不能想的也想了,纵容,隐瞒,欺瞒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