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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
我问,“他们都是壮年,去种地,去打铁,也好过死在战场上。”
“少主您宅心仁厚,”
我面前的封臣面露鄙夷之色,“但打仗是士兵的天职。
他们可以建功立业。
公爵大人的养子,罗柏先生,不就主动参军入伍吗?”
我与妹妹交换眼神,道:“伯爵大人,你说的固然有理,但战争无论输赢,皆是两败俱伤,受赏的是贵族,遭殃的是平民。
很抱歉,我得斟酌您的提案,但我很感激您的勇气和忠诚。”
“少主,那你要如何营救公爵?”
“我自有打算。”
“莫非你怯战?南境宁折不屈,即使是几百年前的朱家军,也没有将我们打败,只是求和。”
“我当然不怯战,”
我冷冷道,“你是在质疑罗家少主吗?”
“不,先生。”
“那就退下。”
我挥手,目送他走出书房。
“哥哥很有主君风范呢。”
罗鸢浅笑。
我靠在椅背上,无奈:“怎么天天打打杀杀的。
救出父亲,和减少伤亡,明明可以一举两得。”
“哥哥,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让我想想。”
京城大雨倾盆,如一帘瀑布。
我下马车,半边脸顷刻间被打湿。
我咬牙拉好兜帽,领着仆人入住酒店。
“呼……”
开好房后,我强打起精神,“我记得,囚犯午后可于墙边的绿地漫步。
明天中午我会去碰碰运气。
你们去打听打听情报,只一个人跟着我就行。”
烟雨朦胧,即使是午后也燥热不堪。
罗宿坐在窗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雨水打在窗台,溅湿他皱巴巴的衣袖。
一连几天,我都扑了空。
我焦急难安,引起守卫的猜忌。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