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仆人将我团团围住。
“谢郑大人?”
“罗兰先生,我很遗憾,我很希望成为你的朋友,”
谢郑拉了拉他的白手套,“也无意得罪你。”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谢家已经为罗兰先生你收拾出干净的套房,”
谢郑歉意道,“离这儿不远,请你移步。”
“所以,现在,我是你们的囚犯了?”
我大惊失色。
“我是你的朋友。
如果你落在皇帝陛下手里,只怕待遇会更糟,”
谢郑优雅鞠躬,“很遗憾,如果可能,我无意与你的第一次独处表现如此粗鲁。
唉,希望在这短暂的不友善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戏剧或者……”
我冷冷道:“谢家,永远也不会是我的朋友。
我不会忘记我的母亲是如何死的。”
“对于你的遭遇,我感到悲伤,”
谢郑遗憾道,“血仇在我们的家族之间划出不可逾越的鸿沟。”
静默了好一会儿,谢郑问:“罗鸢小姐也进城了吗?”
“没有。”
“也许她正潜伏在某个角落?”
“呵,那你大可以搜城。”
我冷冷道。
“不必兴师动众,京城到处都是谢家的信天翁。”
“我知道,你对我很生气。
为祈求你原谅我的无礼,”
谢郑苦恼道,“在这段短暂的路程中,你可以向我提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愣了愣,盯着谢郑真诚的眼眸,问:“我父亲大人如何了?”
“形势对他很不利,”
谢郑道,“十一年前的那份控告太致命了。”
“什么控告。”
“当年,你的母亲,伍有容夫人,指控她的丈夫与皇后有奸情。”
“不……不可能……我父亲和皇后是亲姐弟……不,不对……我母亲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指证?”
谢郑怜悯道:“这是事实,先生。”
“那……当年皇帝陛下……如何处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