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将他们绑到广场上的姿态很邪恶。
在他们眼中,说不定是“狗仗人势”
。
我将目光落在谢奕脸上:“谢谢你的建议。”
我越过推车——里面装着残肢和尸体。
我不忍直视。
“不擅交际”
拯救了我,让我免于心碎。
认出熟人的心碎。
“将军正在议事。”
书记官道。
我于是候在将军的营帐外。
“我早说过,不能冒进,”
伍将军零星的话语可显愤懑,“就算你是陛下派遣的大使……我会如实撰写报告……请你自便……”
我一边听,一边想:皇帝陛下派遣自己的宠臣,赴前线,是为了镀金。
可那位大臣目中无人,不顾将军的劝阻,一意孤行。
我想起那肠子。
“我会让你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
使者摔帘而出。
我为他让路。
书记官走进去,片刻后,示意我进来。
“将军,”
我惊诧于将军的哀伤——我以为他应该被愤怒涨红脸,应该显得威严可怖才对,“我们死伤很严重吗?”
“嗯。
很多孩子,都不明不白地死了。”
我静默。
“你有事吗?”
“我……我想知道……我父亲怎么样了……”
“你还没断奶吗?”
“我父亲出了事,对不对?”
“你应该关心的是,自己的同僚。”
我红了脸:“我很抱歉。”
将军盯着我:“我对你很失望。”
“我会去领罚。”
“嗯。”
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罗兰的视角
今天就是和父亲约定好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