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将军道,“若法洛林国得到姝公主的继承权后变本加厉,宣布对我国皇位拥有合法所有权,那更加不妙。”
“我妹妹会带给皇帝陛下一位男性继承人。”
谢郑道。
我不想让他们把话题带到罗兰身上,于是道:“以后的事谁都没个定论。
陛下,南境虽然在战争中受创,但因为……”
我顿了顿,将心中的悲伤强压下去:“但因为罗宿公爵未带走太多壮年男子,也因为罗兰先生出城投降,所以南境仍然可以供给战事。”
“可东境是教会总部所在。
如果战争波及到福音城,我们怎么转移迅速大批量转移教堂珍藏的文化遗产?”
谢郑忧心忡忡。
我嘲讽道:“神父修女肯定会马不停蹄转移财富呀。”
“罗柏大人,”
谢郑难得严肃,“教会从不敛财。
我们只是收藏别人所赠。”
我颔首。
皇帝开口:“我再想一想,你们先退下吧。”
我和其他人告退。
“罗兰怎么样了?”
谢郑问我。
“因为那个凶手还没找到,罗兰担惊受怕,整天整夜不出门,”
我道,“他昨晚又做了噩梦,梦到有魔鬼来捉他。”
谢郑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递给我:“这是我去耶路撒冷朝圣的时候得的,想必能让罗兰先生安心一些。”
“天主能保住他的命吗?”
我冷冷道。
“如果罗兰无罪,他会平安。”
“那你觉得他有罪吗?”
我盯着谢郑的眼睛。
谢郑道:“我希望罗兰先生是清白的。”
“可惜,你的‘希望’没有任何作用,”
我不想和他多说话,“如果没有法洛林国的‘横插一脚’,罗兰很可能就被关进石牢去了。”
“可是证据不够。”
“所以你觉得,我们能找出真凶吗?”
我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猜想,会不会是谢家的人知道孩子保不住,所以特意上演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