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短短两年内,法洛林人无恶不作,比北国人尤甚。”
我提醒他们。
他们简直就是土匪强盗,他们丝毫不将岛国人视为人类同胞,仿佛我们是会说话的牲畜。
我还记得,报告上所撰写的,法洛林人的一桩桩暴行。
他们骑在马上,手持镰刀,向手无寸铁的村民施暴。
他们将割下的头颅堆在一起,比赛谁堆的高。
他们将俘获的姑娘关在猪圈里,以供随时泄欲……
一时之间,议会厅噤若寒蝉。
我知道,要大家为了朱姝的错误买单,还是太勉强了,但我深觉,战争永远是两败俱伤,现在,一个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就摆在我们面前。
我想要牢牢抓住它。
我想让南境的子民,南帝国的人民,从此之后不受战争摧残。
但眼下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消弭的。
我们昨天刚埋葬所爱之人,今日要和血仇握手言和,谈何容易?
“各位大人,请听我一言。”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我抬眼望去,发言之人是平小姐,不,是平女伯爵——在父亲被我以叛国罪处决后,她继承了爵位。
平女伯爵眼神询问,得到我的颔首后,她缓缓开口:“若说仇恨,我也深深有过。
各位大人,我年轻的时候曾倾心陛下,但被辜负,此为情仇。
我父亲被皇帝处决,此为家仇。
我是否应该行刺皇帝,投靠法洛林人报仇呢?”
我感到脸颊上一阵灼烧。
罗柏阴沉着脸。
“但是,我放弃了仇恨,”
平女伯爵平静道,“为什么?十四年前,在威斯敏陷落的前夜,陛下允许我和母亲随着女眷出逃。
陛下并不没有因为我父亲的罪过而迁怒于我和母亲两位柔弱的妇人,相反,他还慎重地处置了我的继承权问题,让我们母女俩能依靠土地和税收维生。
很多很多‘罪臣’的子女,都没有因为他们父母的罪过而受到牵连,因为陛下仁慈——这也是我们团结在陛下身边的原因。
我相信陛下的判断,相信陛下的仁慈,会带给我们一个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