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现在这个,一身莹润羊脂玉,水汽氤氲中仿佛吸了天地精华,无比惹人注目,恨不能伸手触碰才好。
只怕是看了挪不开眼,碰了就丢不开手。
偏偏生得一张娇嫩纯然的脸庞,那双黑葡萄眼,简直叫人心底发软。
两相中和,才是绝妙之处,是为珍品。
皮肉是最容易发现的名器,露其表,根本藏不住。
“那是什么意思?”
焉闻玉留意到她的用词。
掌柜的笑着冲她一眨眼:“夸你厉害的意思。”
“我?”
焉闻玉从来不知,厉害这个形容有一天能落在她身上。
尤其是今天,她刚经历了一场无能为力的被刺杀。
掌柜的来了兴致,准备好好替她解惑一番,染菊看不下去了,伸手把人往外推。
“胡言乱语,莫要打扰夫人沐浴。”
添个水还赖着不走了。
焉闻玉任由染菊把女掌柜给赶出去,她时间不多,要在魏鄞修回房前结束。
虽然话没听明白,她也不是很感兴趣,但依然得到了一丝安慰。
听上去说她是厉害的武器?现在的她确实非常迫切的渴望拥有一份力量,一份属于她自己的能力。
焉闻玉趴在浴桶上异想天开,假如自己天生神力,谁还能欺负她?她一手把魏鄞修提起来扔出去!
沐浴过后,魏鄞修果然回来了。
他在隔壁布置了书房,每天都要抽空处理一些紧急信件,涉及政务,焉闻玉都不往前凑。
今晚,他似乎准备早点就寝,才戌时三刻就进入内室。
焉闻玉站起来,去替他宽衣。
魏鄞修握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你一下午不与朕说话,是在怄气?”
焉闻玉抬头看他,否认道:“臣妾并未如此。”
他面无表情看着她,微微收紧手心,她立即便秀眉微蹙,感觉到疼,瞧着娇娇弱弱,骨子里倔强得很。
“祝妃真是越发大胆了。”
焉闻玉被他捏着手,也不挣扎,只辩解道:“臣妾并无使小性子。”
因为自知没有资格。
她只是沉默而已,沉默都不可以了么,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是他说的,她可以什么都不做。
魏鄞修惯来深不可测,神色喜怒难辨,直让人犯怵。
他缓缓松了手,道:“伺候朕沐浴。”
焉闻玉一愣,抬眸看他。
“有什么问题么?此乃祝妃分内之事。”
他自己动手,褪去墨色外袍。
出行从简没有带公公,唯一一个宫女就是染菊了,其余皆是刀剑随身的亲卫。
焉闻玉就是伺候皇帝的那个人。
确实算是她‘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