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对郭骏延来说,知夏本身的条件就很好,如今她还有了几个义亲帮忙,日子肯定是水涨船高。
焉闻玉又问道:“丁氏是何性子?”
“就是个眼皮子浅显的无知妇人,也无甚主见。”
否则当初也不会贸然爬床,都不看看郭县令会不会护住自己,结果当上主子,也只是带着孩子一起受苦。
一旁的周嬷嬷接话道:“眼皮浅不要紧,但若心眼太坏,撺掇她儿子可就家宅不宁了,这叫软饭硬吃。”
此类故事,也没少发生,具体还得看那个男人是什么德性。
焉闻玉被提了个醒,恍然大悟。
她也不想把人揣摩得太坏,不过万事多做点打算,知己知彼,才能避免一些祸端。
她不希望知夏所托非人,更不能放任一些品行不端之人进入郡公府邸,给爹娘增添麻烦。
凌公公回道:“那丁氏自是上不得台面,不过她有子万事足,凡事都听儿子的,应该是不会去跟儿媳妇争什么。”
要是有这个胆气,这么多年在一个小小郭家,早就跟主母斗起来了。
焉闻玉一通听下来,倒是觉得这对母子还算过得去。
人无完人,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即可。
既是知夏自己中意,又是他们自愿入赘,再好的可就不容易找了。
只要别是刘静花那种极端之人,凡事都商量着来,基本就能把小日子过好了。
何况郡公府还有朝悦宫的人盯着,谁敢在里头放肆呢。
焉闻玉思前想后,同意了这件事,寻了个日头好的午后出宫,叫上知夏,当面对爹娘说清楚。
她把郭骏延给调查了一番,才到父母面前过明路。
焉淮山和徐金兰纷纷惊讶不已。
他们的反应跟起初的焉闻玉差不多,唯恐知夏选择招婿,委屈了自己。
倘若牺牲婚事就为了给焉家延续香火,属实是没必要。
须知现在这个世道,男娶女嫁,倘若颠倒过来,上门都是些歪瓜裂枣。
焉闻玉便把凌公公查知的情况告诉他们,看看二老有何见解。
焉淮山沉吟道:“虽无大才,但若有心做点营生,何愁养不活一家老小。”
徐金兰则是为着孩子的归属而欣喜:“要是自家孩子,谁不喜欢呢!”
嘴上说做外祖父外祖母也一样,可孩子到底是别人家的,又不能日日生活在一处。
能抢占名额到自家来,谁还会傻的往外推!
焉闻玉看到他们这个反应,就知是不反对了,不由一笑:“那就赶在年底把婚事定下来,过完年立即完婚如何?”
知夏听了羞红脸,跪下磕头道:“多谢爹娘,多谢姐姐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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