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闻玉听着,怎么像是确定珞王不会娶妻一样?
“他若有不臣之心,多一个妻族助力不好么?”
“朕还活着呢,”
魏鄞修冷冷一挑眉,道:“他就不怕没有拉拢老丈人,反而被泄密么?”
“也是,还是谨慎为好。”
毕竟是掉脑袋的大事,那些官员好端端的为何要跟随他造反呢,上了贼船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魏鄞修的行事作风私底下被人诟病,他缺乏耐心,不肯循环渐进,喜欢用见血的方式镇住他们,从而迅速达成目的。
也因此被人骂做是暴君,可他在正事上的决策,并不任性。
没有肆意妄为乱搅一通,要推翻他的统治谈何容易。
这也是为何,背后那人有胆子谋反,却极其谨慎的原因。
他绝对不敢在未成气候之前暴露自己,不仅会功亏一篑,还会死无葬身之地。
况且……
“朕的这个皇弟,偷偷藏了一位私生子。”
魏鄞修一直在查,有关胡太妃那位五皇子是否尚在人间,结果没能寻到蛛丝马迹。
倒是盯梢珞王的人发现,他养了一房外室,育有一个孩子。
此事隐秘,却也蹊跷。
太后早就想抱孙子了,也从未有过反对他娶妻纳妾的时候。
即便该女子身份低微,他进宫说说情,封个侧妃也不难。
但是偏偏搞成了外室和私生子。
此事很难不引起魏鄞修的主意,尤其是,晗啸查不出那个女子的来历,突然有一天她就出现在魏明斐身边,养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里,生了一个孩子。
就是焉闻玉也难以理解,事出必有因,有些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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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秋雨一连下了几日才放晴,太阳一出来,焉闻玉就迫不及待地往宫外跑。
她有事要办,暂时不便带上文筝,所以没有通知她。
冉月棠被说动了,暂时搬到焉闻玉那座宅子里住着,躲避了恶邻,还更方便帮焉闻玉。
她这几天都没闲着,一直帮忙想办法,如何逃出那个布满杀招的牢笼。
见到焉闻玉出宫,冉月棠松一口气:“你告诉我那些事,害我担惊受怕的,太多天没见着你就胡思乱想了。”
皇城对她而言,就是另外一个世界,高高的宫门隔绝,不予普通人窥探半分。
起初冉月棠还对皇宫很好奇很兴奋,想着什么时候绵绵带她进去长长见识。
现在什么都不敢说了。
“你别怕,”
焉闻玉反过来安慰她:“我只是不如表面上风光,实际也没有那么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