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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对她一逞凶狠,目光灼灼,烫得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动手打她呢……
焉闻玉又惊又慌,只感觉自己是砧板上一块鱼肉,随时会被一口吞掉。
魏鄞修的身体不是有点毛病么?难不成他治好了?所以今日才心情愉悦?
他是非捅她一下不可么?她会不会受伤……
她兀自猜想着,也不敢直接问,委屈巴巴像个小受气包。
“又要哭了?”
魏鄞修发现,他以前所不能忍的画面,如今适应良好,不仅不厌烦她的反应,反而觉得……她哭得越发好看了。
似乎从心底某处生出一个恶趣味来,他低头亲吻她的眼角,道:“你哭吧,朕恕你无罪。”
“臣妾没哭。”
焉闻玉习惯性把心里的话憋着,两个眼睛又不争气,她才没有想哭的意思!
“朕都还没碰你,往后怎么办呢,嗯?”
他状若无奈,不断啄吻她的眼皮。
“什么怎么办?”
眼皮好痒,她的睫毛在颤抖。
“你要在朕怀里哭一整夜不曾?”
魏鄞修似笑非笑,煞有介事道:“看来得让绵绵多喝水,不然都不够你流的。”
焉闻玉本就害怕,听见这明晃晃的揶揄,更添了气愤,抬手就拍了他一下!
她打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对皇帝大不敬。
然而她这点小猫挠人的力道,对魏鄞修来说不痛不痒,他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如此一来,不仅没能解气,反而更不高兴了。
两人胡闹一通就出去了,毕竟是在白马寺,魏鄞修不会让焉闻玉为难。
当真发生了什么,受到非议指责的只会是她,平添麻烦。
况且,他自制力惊人,又不是头一回忍耐,也不差这一两天。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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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焉闻玉猜想的那般,魏鄞修的身体已经无事。
这些天,钱太医一直住在重昭殿,就没挪过地方。
赤峰的毒虫在大晟闻所未闻,对钱太医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挑战。
不过他到底是精通岐黄之术的大夫,不仅饱读各类医书脉案,就是实际诊治经验也很丰富。
在把缠丝藤了解透彻后,钱太医便心中有底,能够下手拔除了。
这缠丝藤并不难对付,它最厉害的特性还是在于神不知鬼不觉。
如若被种虫之人从来没有发觉它的存在,也没有任何身体上的不适,又岂会找人来对付它呢?
给魏鄞修寻来缠丝藤的那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是皇帝,身边能人辈出,一旦有任何不适就会兴师动众。
唯有缠丝藤,能不声不响的害人。
钱太医仔细确认,缠丝藤就是压抑情志之物,它压制但不剥夺,也不摧毁,情志仍在,只是被不断削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