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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
焉闻玉拉起她,道:“你已经是家里的二小姐,往后还要学着当家做主。”
知夏神情一肃,道:“姐姐放心,我才不笨呢,焉家的一切只会是姓焉的。”
她们在嘉邑县长大,也不是没听说过富家女招婿继承香火的事例,有的结局不错,还有的被吃了绝户,老丈人一死就带着孩子改成男方的姓氏,并且理所当然霸占全部财产。
这种事情当然遭人唾骂,可是外人也管不了家务事。
究根结底是妻子太软弱了,不能自己站出来扛事,也怪男子皆是厚颜无耻之徒!
“没那么严重,”
徐金兰笑道:“只要品性墩良,都是好孩子。”
知夏的婚事有了着落,当天下午,一家子就在郡公府里接见了郭骏延。
他此时尚未离京,就住在永宁坊的某个客栈里。
冬日的午后,郭骏延准时来赴约。
他身量不是很高,穿着一件青色冬袍,瞧着神色紧张,却还是努力挺直了脊背。
许是有备而来,行礼时动作标准,恭恭敬敬。
焉淮山来回打量他,把人请到桌旁落座,奉上热茶。
有胆气找到京城来,便是有心争取,也有心破自身困境。
他看郭骏延眼神清明,应该是个好孩子。
双方接见过后,也没多加客套,就说起了婚事。
焉淮山要他一句准话,确定是甘愿入赘,孩子随着焉家姓。
郭骏延也干脆得很,当即跪下请求知夏予他为妻,他不仅自己要入赘,还恳求把母亲一起接上。
若换做寻常人家,想要把女婿的生母给带出来,恐怕还得两家来回扯皮。
主母有理由扣着不放人,郭县令说不准也不同意,把他的颜面往哪搁。
但换做郡公府,想必开口一说,嘉邑县那边不会多加阻拦。
焉淮山念他孝心一片,当然乐得帮忙,不过丑话要说在前头,倘若是惹是生非的性子,是万万不行的。
郭骏延也为自己的出身羞愧,他从小到大听过太多,可是她的母亲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悔悟了,也改正了,从不跟主母争夺任何。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郭骏延先回家去禀明父母,然后焉淮山这边请媒婆去郭家提亲。
两家商议婚期时,再把丁姨娘给捎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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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闻玉傍晚才回宫,踩着漫天晚霞,到了朝悦宫才得知,文筝已经等了她一下午。
焉闻玉不由惊讶,小公主竟有这样的耐心。
她连忙进去,也没顾上换衣服,先去瞧瞧文筝有何事。
听兰正陪着文筝在水榭旁钓鱼,热腾腾的茶点摆着,还挺惬意。
“可有收获?”
焉闻玉浅笑着走过去,还没看清鱼篓里的状况,就先被一股腥味冲了上来。
她连忙捂嘴往后退几步。
“小嫂子,你可算回来了。”
文筝把鱼篓拿远了去,道:“你闻不得,就先别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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