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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困又饿,只想马上睡过去。
焉闻玉被抱了出去,洞口对魏鄞修而言太过窄小了,他非要揽着她不松手,一路磨磨蹭蹭的出去,玉冠歪斜,发髻彻底凌乱了。
皇帝一身狼狈,但好歹找着祝妃了,宫女太监们喜极而泣,奔相走告。
差点就以为要被陛下一怒之下杖责了!
不知不觉,日头西斜,竟是已近黄昏了。
焉闻玉上午接见的舞姬,就发生了意外,昏迷请太医直接错过了午饭。
她醒来后被喂了百香丸,在朝悦宫饮了几口蜜茶,然后就往外躲,现在又饿又累,没了力气。
这般蔫蔫的模样,身量轻如猫崽儿,看得魏鄞修眉头直皱,扬声喊来钱太医给她把脉。
训德机灵得很,早有准备,眼看着陛下那着急的模样,就让小太监把太医留在偏殿歇息了,方便随时赶到。
这不,立即就传唤了!
钱太医一出手便知是什么情况了,眯着小眼睛叹气道:“祝妃郁结于胸,手脚发凉,应尽快喝些热汤,再入药浴。”
“郁结于胸?”
魏鄞修放下纱帐,道:“朕知道了。”
钱太医捏着羊须胡偷觑他一眼,也没说更多,拱手告退。
朝悦宫上下都忙了起来,负责小厨房的染菊很快呈上一碗鸡汤面。
虽说毒素并不严重,但这会儿不宜温补太过,里头也没放什么药材。
听兰和弄梅则去把净室给准备好,下午就把药浴的药包给送来了,已事先熬煮,随时可兑水。
焉闻玉安安静静的,给她她就吃,一碗鸡汤面下肚,手脚回暖,越发困顿。
魏鄞修在一旁亲力亲为,给她端水递碗,训德公公要伺候他更衣都没理会。
训德没法子,只得叫小太监捧了梳子过来,就在床边把发冠稍作整理,保住帝王威仪。
吃完东西,净室也已经妥当,焉闻玉被抱进去泡澡。
魏鄞修竟是还要继续不假他人之手的架势。
焉闻玉抬手拒绝了他:“陛下这是做什么?”
她坐在绣凳上,嗓音细细的,挡开他的手。
魏鄞修看着她道:“朕来伺候你入浴。”
“陛下是在补偿臣妾?”
焉闻玉说这话自己都不信,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丝毫愧疚?
“不,”
魏鄞修跟着否认:“朕乐意伺候你。”
焉闻玉看他两眼,缓缓闭上红肿的眼皮:“陛下请便。”
她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即使坦诚相见又能怎样,他若觉得这个行为能让自己心安理得一些,那就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