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姑娘,一时也琢磨不出什么好办法来,索性暂且不想了,出门去学骑马。
冉月棠早有准备,不仅选好了温顺的马儿,就连专门教女子学骑马的姑姑都请了一位。
今日是思竹随行出宫,本来不放心主子骑马,但看这位严姑姑骑术精湛,已经教过许多人,才稍稍放心。
不过还是再三叮嘱,切记安全要紧。
严姑姑知道自己遇上贵客了,这般花容月貌,可不能摔着伤着了。
当然,找她出手的都是不方便男子教导的姑娘们,这位年轻夫人身边仆役成群,可见有些来头。
她笑道:“夫人放心,我自是尽心教导,做这个活计,切记要保住招牌,不然谁家小姐敢来找我。”
“有劳严姑姑了。”
焉闻玉望着高大的马儿,攥紧了自己的手心。
严姑姑低估了焉闻玉在马背上的胆小,比一些八九岁初学的小女娃还要害怕。
以至于,大半个下午,进度十分缓慢。
再看冉月棠,已经自己跑了两圈回来了。
“不行,不能再学了。”
严姑姑及时叫停。
她看了看焉闻玉死死抓住缰绳的手心,柔嫩的掌心肉竟然被磨出了血丝,不禁目瞪口呆:“夫人你这手……是豆腐做的么?”
冉月棠也凑了过来,摇头叹气道:“绵绵人如其名,是真的娇嫩。”
明明她也出身富贵,养尊处优没吃过苦,可就是没有这么细嫩。
思竹一看眉头都皱起来了,祝妃受了伤,她回宫定免不了被嬷嬷数落。
焉闻玉忙道:“是我自己太紧张,抓得过紧,回去上药就没事了。”
严姑姑眼睛一转,笑道:“没多大事儿,我们这一行难免摔摔打打,我那有上好的伤药,可送去府上。”
思竹瞥她一眼:“少打听我们的来历,不然这银子你赚不走,还会惹麻烦。”
“这是哪的话!
我绝对是守口如瓶的。”
严姑姑看这丫鬟的气派就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
只当她们是大户人家瞒着长辈偷偷学骑马来了。
冉月棠带着焉闻玉乘坐马车返回宅子。
车里她压低了声量说话:“坦白说,即便无人阻拦,你出远门上路就够呛了。”
这么个软绵绵的美人,还妄图逃难躲避么?
焉闻玉有点自知之明,低声道:“祯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很难逃走的,我告诉你这些事情,不是为了让你担心。”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焉伯伯他们。”
明明有女儿,却要二人相互扶持伴老,仿佛无儿无女,焉闻玉即便给了银钱,也心有愧疚。
“事情未必会到最坏的那一步,在那之前,我会努力自救的。”
焉闻玉早就想开了,抿唇笑道:“就当做我在宫里当差,报酬丰厚呢,我做棋子,享他给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