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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被气得不轻,都是已经到当爹的年纪了,还不碰女人,是准备出家当和尚么?
江山社稷无以为继,她就是阖上双眼都难以瞑目!
太后更怕的,是皇帝龙体抱恙:“你已经历过一次生死,应该知晓未雨绸缪的道理,如今年轻力壮不繁衍子嗣,来日必将后悔。”
她已经传唤了御医,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诊脉,有个论断。
魏鄞修并没有出言拆穿焉闻玉蹩脚的谎话,淡淡道:“既然母后不放心,就让钱太医来瞧瞧。”
“你当真没问题?对母后可别瞒着!”
“许是有问题也瞧不出,”
魏鄞修扭头看向她道:“母后就不曾怀疑过么,朕的死因。”
太后的心间猛然一抖,抬手扶住额角:“不准说这个词,哀家听不得……”
死因……她亲耳听见御医宣布死讯,看着令恩侯准备棺椁……当时仿佛天塌了一般,悲痛愤怒,难以置信。
太后当然起疑过,皇帝突然暴毙,死因是什么,至今也没个说法。
那群庸医只会跪地求饶,就该拉下去斩了!
后来他活了过来,几个太医轮番诊治,又是针灸又是药浴,看上去是痊愈了,跟没事人一般,可实际上呢?
也是因为种种忧虑,太后对子嗣一事才更加心急。
魏鄞修道:“朕怀疑,是某种极其隐秘罕见的毒。”
“什么?”
太后不无震惊,连忙追问:“是什么毒?诊治出来了?”
这么大事儿怎可瞒着她不说!
“并未诊出来。”
“这……那你从何得知?”
魏鄞修抬了抬眼皮:“通过自查,朕的身体自己清楚。”
他起初并不确定,与焉闻玉几番相处,才认定了自己的判断。
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动不动就眼眶泛红,一身雪堆玉砌的香软,挨着他就寝。
魏鄞修自认不是石头做的,岂会无动于衷,可他一边心痒,一边又欲望淡薄。
这不是隐疾,他的身体没有问题,高高挺起的铁杵,与常人无异。
叫他察觉异样的是那份矛盾,倘若一蹶不振,早就被发现有疾,寻医问诊。
难就难在他功能完好,但有什么在影响他的情志,这才是神不知鬼不觉。
此事复杂,魏鄞修没告知任何人,就连训德都不知道。
他也不相信,他的死亡只是个巧合。
‘暴毙’二字能概括许多死因。
太后听完几欲落泪:“皇儿,哀家不能再失去你了……庸医既然不顶事,何不广招天下名医?”
“这动静太大了,致使人心惶惶。”
魏鄞修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