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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他说道:“死神连这种事情也能做到吗?”
“死神!
?”
樱井秋人的关注点则更为奇怪,在刚刚这个小孩子突然原地……咳,灵魂出窍后,樱井秋人的嘴巴就没有合起来过,“因为他是死神?所以你们才能看得到我?你们是要把我送进地狱吗?我也没犯什么罪吧?应该不会……”
萩原研二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并说道:“和你们印象中的那种宗教中的死神不同,现实中的死神其实就是一种职业,职责是将你们这些魂魄送往死后的世界生活,死后的世界其实跟这里差不多。”
他没有提地狱一事,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樱井秋人不像是能进地狱的那种坏人,另一方面,他不想给他们造成恐慌,尤其是高桥美子,万一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下高桥美子彻底虚化的话就麻烦了。
秀忠对着萩原研二说道:“我只能给她延长这么一小段,有什么问题的话,你还是赶紧问吧。”
“好,谢了!”
研二说完,看向似乎情绪有所平复,理智稍有回归的高桥美子,语气温柔的问道:“高桥小姐,您是说您的父亲曾偷偷潜入了樱井家的店内,但是被樱井老夫人发现并报了警?”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为什么佐藤警官他们没有调查到?萩原研二疑惑的想道,以及,为什么樱井秋人先生也不知道这件事?
“是的,她因为没有认出我的父亲,所以选择报了警,因为樱井老夫人立即表示自己不追究这件事,所以这件事并没有留下案底,虽说如此,但大家口口相传,这件事还是传的附近的住户和工作人员都知道了。”
“因为被四合井组追债一事,再加上自己名誉受损这件事,两件事加起来彻底逼疯了他,让他想要带着我一起去死,可是我不敢……我对不起我的父亲,我也对不起真户……”
理智回归怨气似乎也消散些的高桥美子似乎对家人的憎恶也消减了很多。
这很正常,毕竟虚化本身就是会无限放大内心的负面情绪,使之走上极端。
萩原研二继续问道:“你知道樱井家的地下有黄金一事吗?”
高桥美子迟疑起来,她在犹豫自己究竟要不要说出来,毕竟她已经死了,生前被父亲、被儿子坑害什么的虽然很让她痛苦,可她也不是全然无错的,真户毕竟是她的儿子……
秀忠说道:“你最好实话实说,如果不及时将你儿子绳之以法让其赎罪的话,以你儿子的罪行,死后百分百会堕入地狱永生永世都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中直至磨损殆尽。”
虽然就算绳之以法了,以他弑母的行为死后也会进地狱吧,但这就不必告诉她了。
想了想,秀忠又补充道:“你的罪还不至于堕入地狱。”
高桥美子瞬间看向峰崎真户所在的方向,此时的她眼神中一片空茫。
高桥美子家境还算优渥,父亲是中产阶级,母亲生前也并非一介普通的家庭主妇,而是一名小有名气的作家,能让他们至今还能吃到一定的版权费的作家。
作为家中独女的她年轻时嫁给了与她们家门当户对的峰崎家,可惜,在她怀孕没多久峰崎真户的父亲就因病去世了,她也改回了娘家姓,独自一人抚养着峰崎真户。
她当然爱着自己的儿子,哪怕她的儿子亲手杀死了她,她也是爱着他的。
可是秀忠的话却让她迟疑了,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后还要承受下十八层地狱的痛苦,她咬牙,最终将一切吐露了出来。
“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父亲知道,他在得知我欠下八亿日元后,就提到了樱井家地下的那些废料,他说那些废料说不定可以烧出十亿日元的黄金。”
“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萩原研二连忙问道。
“因为他看到樱井叔叔从厂子里偷运废料一事了。”
高桥美子说道,她看向樱井秋人继续道,“你们家在鸣木市的那栋老宅,以前曾租给过我的爷爷奶奶他们,直到我父亲结婚前,他都住在你们家的那栋老宅里。
那栋老宅的旁边就是樱井叔叔,你的爷爷曾经工作过的三上企业。”
樱井秋人震惊的看着她,他不敢置信道:“我爷爷偷、偷了厂里的黄金!
?”
“你也不必羞愧,那时候几乎人人都这么做,直到三上企业的人意识到废料中还能获得这么多黄金后,才禁止了偷运废料一事,你的爷爷应该是在那之前做的这件事。”
高桥美子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我的父亲一生清高,如果没有我的话,他永远都不会打那些废料的主意……真户知道这些废料的事情后,就开始打起了这些废料的主意,他联合了找他追债的四合井组的人,想要把樱井家的这家店搞到手中。”
“真户因为想着要从中分得除欠款以外的那笔钱,于是动了些歪脑筋和话术,让四合井组的人不得不放弃直接派人偷那些废料,而是让他们给了真户一亿日元,让真户先买下这家店,然后在正式交易后再用些手段让那一亿日元想办法从樱井秋人的手中再要回去……”
至于怎么要,想办法让樱井秋人欠下高利贷就是了,这种事他们四合井组早已是老手了。
“至于那每月的五十万日元,其实就是他拿工资还债的那笔钱,因为有了废料的存在,所以真户已经不需要拿工资去抵债了。”
萩原研二皱起眉,不管怎么说这也太奇怪了吧?干脆直接停止从峰崎真户的账户中扣钱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