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呈端起粥,喝了几口,一下子暖到了胃里,身体也觉得舒服很多,只不过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看着他。
“孟敬怀,你,不回去吗?”
司呈看了眼正襟危坐的男人,西装笔挺,一只手放在膝盖上。
他问了句废话,孟敬怀懒得搭理他。
司呈扭头四下观察了下,“那,要不,今晚,我们都,都睡这儿?”
他试探的问。
孟敬怀这人对生活品质很有要求,这环境司呈觉得没什么,可孟敬怀如果真住这里,确实有些简陋。
“吃完好好休息,今天我就先不过多追问。”
要不是看他受伤,可怜巴巴的,今天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罢休,他忍着疑惑,忍着心中那口气。
司呈吃完他将人扶到床上,打了水给人简单洗漱了下,还贴心的将被子掖好。
病房里,男人站在窗前双手插兜,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直到半夜,才趴在病床边眯了一会儿。
第二天,咨询完医生后,孟敬怀直接将人接回了云中水阁,还安排了私人医护团队为期一周的贴身服务。
外伤很快就好了,连同背上的伤口快速结痂,就是左侧的肋骨还得慢慢修养。
孟敬怀这几天除了去工作基本每天都在家,晚饭都是陪着司呈一起吃的,像是在刻意隐忍,自始至终没有再逼问过他。
司呈知道,这不是长久的事情,现在越安静,等发作起来越可怕,这一次孟敬怀是真的生气了。
“喂,司先生,您的父亲司倾则经查实洗脱了罪名,最终改判为无罪释放,并进行经济补偿。”
接到这个电话时,司呈正在电脑前梳理着之前跟康达对战的详细内容。
结果虽在意料之中,但亲耳听到这消息他还是心中欢喜至极,这个父亲小时候见的少,不算有很亲的感情,可毕竟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得知父亲释放时间后,司呈穿了一身比较精神的休闲装准备出门,刚打开门,就跟孟敬怀撞了个满怀。
“小呈。
怎么慌慌张张的?”
“我,我今天要去接父亲。”
孟敬怀拉起司呈的手,“走吧,我们一起。”
司呈倏的抬头看了一眼,有些不可置信,说实话刚才确实想到了一会儿接着父亲该怎么安置他这个问题。
车内,看着那忐忑不安的人儿,孟敬怀主动开口,“跟你一起去接岳父让你紧张了?”
岳父?孟敬怀竟然称自己的父亲为岳父?所以,他现在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你不生气了?”
司呈问他。
孟敬怀没有回答,转而提到下一个问题,“接到你父亲我们先去吃饭,离云中水阁不远的地方还有套空房子,先让他住那儿,后续如果想换可以再换。
我这样安排,你看可以吗?”
司呈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轻畅乳业各类手续已经处理完了,等司先生休息两天,就可以交到他手上。”
司呈一直没有问相关轻畅乳业的事情,他对康达出手前专门去孟敬怀的公司看过相关跟康达的资料,但没有找到相关轻畅乳业实质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