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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叫姜砚秋。”
“生姜的姜,墨砚的砚,秋天的秋。”
终
我叫姜含烨。
生姜的姜,含苞待放的含,火华烨。
不是姜含华,是姜含叶。
我这一辈是火字辈。
我的小名叫火花。
我有个大我十岁的堂姐,虽然出生在冬天,但她却叫姜砚秋。
生姜的姜,墨砚的砚,秋天的秋。
她名字比我好听,长得比我好看,她家也比我家有钱。
那一年我考音乐学院附小第三年落榜。
那一年她申请到皇家音乐学院的钢琴专业。
她的升学宴,连酒店花园中树上的知了都感同身受到她和她家人的欢愉。
可是,那又有多少祝福并非虚伪而是发自衷肠?参加宴会的人不停举杯,敬考上世界顶尖学府的主人公,敬将她培养得如此优秀的父母,同时冷冷地用余光剜了自己那不争气连续三年落榜的孩子数眼。
那眼神里藏着太多含义,你为什么考不上,你为什么做不到。
这样的你也配活着?
同样是音乐生,同样是学钢琴,她只随便找了老师上了几节课,几乎裸考般地进了音院附小,而我靠砸钱找音院教授上小课和关系才终于进了附中。
可是她说,她一点也不喜欢钢琴。
比起我这种花重金和高强度练习打造出的人造“天才”
,她是真正的天才。
——姜含烨,你为什么不能像你堂姐那样优秀?
——那你们呢,你们为什么不能像她的父母一样优秀?
姜砚秋有一台拍立得。
我也求过父母给我买,但他们总是以我没考上音乐学院附小为理由拒绝我,我说姜砚秋有,他们说她考上了音乐学院附小,我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考不上音乐学院附小,回应我的是一记耳光。
我知道她家为了她读书,也为了投资,在摄政公园旁买下一套房,甚至与人投资在我们居住的附近开了一家施坦威琴行。
嫉妒是寄居在我灵魂的恶魔,它盘踞着我的心脏,流淌在我的血液里,无处不在。
在镜子前,我看见另一个人,是那样陌生,那样面容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