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那奉为真理,仿佛只要说成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一切不合理都将化作合理。
那一刻赵奕楠下定决心。
她擦掉赵奕涞的眼泪,只是那泪水无论如何也擦不干。
她说,没关系,妈不供你读,姐供你读。
无论导师和同门如何规劝,赵奕楠向学校递交了退学申请。
在离开之前,她终是没有再见过秋一面。
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她都无法承担起秋的生活,给她足够的爱。
秋需要的是与她阶级相仿、经历相仿的爱人,而并非是她这样从一开始就不属于她世界的人。
她想,以她这样的身份,应当没脸再去见秋。
离开学校那天,赵奕楠忍住了回头。
赵奕楠找了一份工作。
她没有背景,没有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
她的同事中不乏名校硕博和海归,她甚至连学历也不如其他同事。
她将自己的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好像只要够忙她就不会再去想任何事。
父亲的离去、退学的不甘,她将一切都埋葬在心底,日日夜夜沉浸在工作里。
只要够忙,她就不会去想任何事。
即使是这样的背景下,赵奕楠竟也晋升到了主管的位置。
彼时赵奕涞已经大学毕业,在省城找了一份薪资丰厚的工作,足以让她自己生活得很好。
赵奕楠的任务结束了。
她向公司提出离职,申请了英国学校的研究生,不要其他地区,只要伦敦的学校。
故事已临近尾声。
我们喝掉最后一口酒。
招待拿来账单,一共四杯,arcane,thesunofLondon,oppositeattract和untilwemeetagain,只是四杯酒就花掉小一百镑,看一眼托盘里的账单,多少有点让人肉痛。
准备结账时,赵奕楠拦住了我:“伦敦这里是我的主场,况且今天是我约的你,无论如何这次我要请你喝。”
“好呀,”
我应下来,“那有机会到曼彻斯特我请你,那儿是我的主场。
曼彻斯特的一家酒吧也还不错,也是全球排名top50的酒吧。”
“好啊,妹妹你怎么称呼?”
“姜含烨。
叫我小姜就行。
生姜的姜,含苞待放的含,火华烨。
也可以叫我火花。
我在北方皇家音乐学院读一年级。”
“你也姓姜啊,她也姓姜。”
“你说秋吗?是哪个姜?生姜的姜?”
不知是否因为酒过三巡,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直涌上来,冲得我脑海发懵,“能告诉我她的名字吗?”
“姜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