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
夜无眠听闻连庆之言,不禁脸色大变,面露震惊之色,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在他的认知里,龙只存在于古老的传说与秘闻之中,如今竟听闻鄱阳湖中有苍龙,且如此凶悍,真是有些颠覆常理。
他看向楚烟,见她面色如常,不为所动,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看来早有心理准备,不禁暗想道:“莫非真的有龙?”
却听楚烟笑道:“二月二,龙抬头。
这是不假。
可你家宗主好歹也是第三境巅峰的高手,怎么那苍龙一尾巴扫来,就把他扫死了,你这等反贼,说话如漫山跑马,纯属胡诌。”
连庆一听楚烟的话,急得直跺脚,大声辩解道:“姑娘,我连庆对天誓,绝无半句虚言!
那苍龙浑身鳞片坚硬如铁,龙威之下,寻常人等连站立都困难,韦宗主虽半只脚踏入丹华之境了,可在苍龙面前也不过蝼蚁。
当时天地变色,湖水翻腾,像他娘的煮开了一样。
那苍龙从湖底冲出,巨大的身躯遮天蔽日,韦宗主全力抵抗,却被其一尾扫中,当场重伤不治。”
楚烟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鄱阳宗的事情,我管不着,你家宗主死了,我没弹琴而庆,鼓盆而歌,就算大大的对得住你了,还在这里讲什么。”
“现在——”
她指了指大船下方,那破碎的小舟。
这小竹筏在刚刚的激战中,被各种兵器和真气内力波及,早已经破烂不堪,不能坐人了,楚烟命令道:“我们的小船被你和你的部下打坏了,你准备好一艘新的小船,备好酒食,给我等伺候妥当了,派个本地的熟人船家,护送我们,乘舟北上,前往庐山。”
“庐山?”
连庆苦了苦脸。
楚烟不满道:“庐山怎么了?一说去往庐山,就一副要了你老命的样子。”
连庆叹息道:“实不相瞒,那日那苍龙一尾巴拍死韦宗主后,又从空中潜下。
我问及宗中弟子那龙的去向,都说去了落星墩。
二位可知道落星墩是什么地方?是从鄱阳湖去庐山的必经之地。
也就是说,二位若去庐山,必然会经过落星墩,打扰到那苍龙。
我们这些日子在湖上巡船,严令不得前往落星墩方圆二十里范围,就是防止有人惊扰了苍龙,把它引将出来,祸害我鄱阳湖百姓……”
楚烟嗤笑道:“祸害鄱阳湖百姓?嘿嘿,似你这等反贼还会说出这等话来,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说完,玉腿一踢,把连庆这偌大的汉子踢出丈远,看得夜无眠咋舌。
“废话恁多!
我说要去,便要去。
纵有苍龙,我有长缨在手,足以缚住苍龙,你只需安排下去,备船备食备人即可,不需你带路。
否则再多屁话,本姑娘并不介意在出之前,先杀个副宗主祭天!”
楚烟奶凶的目光把连庆看得哆嗦,也不敢再唠叨啰嗦什么了,连连点头称是道:“善善善,我这就着人安排下去。”
一番整饬,连庆呼喝道:“船上船下还能喘气儿的,都他娘的过来,伺候一下两位,两位英雄少年少女!
麻溜的,操!”
话音落下,便有零零散散十数个喽啰,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任他指挥安排。
作为堂堂副宗主,今日任人打任人骂,连庆自然是憋着一股气的。
虽满心愤懑,却也不敢违抗楚烟之命,只得强压怒火,指挥着手下喽啰们忙碌起来,时不时给这个踢上两脚,那个扇上一耳光,也算是泄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