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桨中轴连着船,最是牢靠,只要抱稳了,除非是船翻,否则都不会落水。
夜无眠见她做足了准备,才放下心来。
故作姿态,掩嘴娇笑,一双眸子若有情愫,看着张大球道:
“大王,你报了名姓,奴家才知,原来你竟是黑麋峰赫赫有名的张大王。
今日识得张大王,奴家也是不枉来这人世间走一遭了。
又听得大王欲要娶我,更是受宠若惊……
可是,有一事却教奴家犯了难,张大王,你和你的三家兄弟,合计四人都要娶我,奴家却只有一人,如何能以一身事四夫?奴家身娇体弱、分身乏术,恐怕力有所未逮,恕难从命!”
说着,面露委屈之色,把臭掌痦子张大球,看得动容了起来。
望着他的面庞,呆了几秒,渗出几滴口水,好久才缓和。
张大球看向洛湘竹,贪婪道:“这有何难?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护着的那个小白脸,看似是个男的,实则与你一样,也是个女的。
你让她恢复了妆容,现出女儿身,我教她与你共分担。
让你从一人独侍四夫,到你们两人各侍两夫。
如此一来,你纵如何身娇体弱,也能吃得消了。”
夜无眠冷笑道:“张大王,你好不晓事!
若只是嫁与你,倒也罢了,张大王声名远播,自是有一番英雄气概,连脸上的痦子,都似是上苍笔墨点缀描画,不曾辱没我家主人的门庭。
可张大王却缘何喜欢充当王八,给自己头上戴绿帽!
竟让我家主人做你妻子后,还须侍奉别的男子?莫说主人不愿意,便是我,也不愿意!”
他慷慨激昂陈词,倒把张大球给整不会了。
张大球几人在黑麋峰落草,从不讲究什么有难同当,但有福素来是同享的。
掳来的女子,一般都是兄弟几人都经历一遍,从没听说谁擅自专有。
但今日夜无眠这番话,却说得张大球内心悸动,心中闷闷道:“这小妹坨说的,当真是万分有理。
帮中数我武功最高,一双臭毒掌,打得长沙城官军望风披靡,每次退却来剿之敌,都是我出力最大。
可为何分战利品时,却要与一干小喽啰平分?
这世上,哪有这般不平等的道理!
这大当家当成这样,也太过委屈了!”
夜无眠撩拨之前,张大球还没想到这一层;听得一番口舌之后,张大球心中,已是愤懑难平,喜怒形于色。
夜无眠很快捕捉到,心中暗喜,继续添油加醋,上前一步,手按在剑柄上道:“大王若执意将我与主人共享他人,我们毋宁死!”
这一副决绝的样子,让张大球心头一吓。
夜无眠表演得极真,看似一点都不像做假,似乎下一秒,就真要去黄泉赴死一般。
张大球哪里舍得?多年来,他拦路劫掠的良家女子也不少,却从未碰得似夜无眠这般姿色的。
更兼之,这般姿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