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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向下用力,锋利的刀刃滑入脖子的手感清晰又短暂,死亡、血液的飞舞在同一时刻完成。
腥臭的血喷洒在墙面上,月见坂微微侧过头,脸颊上还是不可避免溅上几滴。
“太宰君,”
森鸥外侧身对太宰治道,“这个少年先交给你,如何?”
“不要。
为什么,”
太宰治抱怨道:“我才十四岁耶,还要照顾一个同龄人吗。”
森鸥外把手术刀擦拭干净:“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三个是共犯,没了先代的压迫,他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也说不定……而且,我对他的异能力很感兴趣,但是未来的时间我会很忙,太宰君。”
太宰治呵了一声,把月见坂拽到自己身边,后者十分顺从。
“脸上都是血啊。”
看着他的脸,太宰治恶意地伸出食指,对准飞溅上来的血滴——往外一抹,月见坂的脸更花了。
但却像一个开关,月见坂眨眨眼。
“……月见坂,”
他的声音像小猫一样,“我叫月见坂。”
“嗯,”
那时的太宰治肯定地应道,“不过你叫什么,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结果还是红叶大姐找了心理医生,月见坂才好一点,但同时也让大家发现他脑回路有点奇怪是天生的,不是后天影响的。
在港口黑手党时期,月见坂除了觉醒的创作之魂天天观察素材,嘴里老爱挂着的另外一句话就是“有个人曾说过”
如何如何,直到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快要满十六岁、月见坂十五岁的时候,才知道那是他的父亲。
起因在于中原中也憋不住疑惑问他:“所以你的全名是什么?总不能一直叫你月见坂吧。”
“我……需要说名字吗?”
中也满头问号:“为什么不需要呢?”
月见坂吞吞吐吐解释半天,直到天黑,双黑才理清楚他的脑回路。
——因为以前父亲没死的时候,他和父亲走在一起就是两个月见坂,大家为了分辨,就会叫他父亲为“月见坂先生”
,叫他“小流”
。
父亲死后,就只剩下一个月见坂了,所以他学着父亲那样介绍自己,并且错认为就是应该如此。
对此,太宰治只有一个评价:“幸好你姓氏不常见。”
虽然嘴欠的代价是差点吃下中也迎面袭过来的一记拳头。
中也愤怒:“……会不会看场合啊你?!”
……
“……啊。”
对上月见坂疑惑的眼神,太宰治才发现自己鲜少地回忆起以前的事。
他换了个坐姿,翘起二郎腿,“那来理性探讨一下,‘和父亲一样的人’是什么人?”
和月见坂长久以来的相处,他已经深知有疑问的话是绝对不能自己推断的,因为月见坂这家伙脑回路与常人大大不同,而且他的解释还会让人神奇地很有道理。
比如这次面对太宰治的发问,月见坂很认真回答道:
“就是——我需要考虑对方感受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