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洛眉头微微拢起,他不喜欢猎物垂头丧气的模样,还是会反抗的才好,他把酒杯抵在阿沅唇下:“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喝了这杯酒,咱们就可以洞房啦。”
她就算死也不会跟他!
阿沅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偏过头抿紧了嘴唇。
殊不知她这般反应恰恰极大地取悦了郁云洛,就要这样才有意思,太容易到手的猎物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他仰头将酒含在口中,从后扯住阿沅的长发,将纤细的秀颈向后折了一弯漂亮又脆弱的弧线。
阿沅被迫抬头,下颌线紧绷,暗咬牙根,茶眸写满了不服与倔强,做出一副你敢亲,我就咬死你的架势。
郁云洛十分愉悦地笑了,低头就去虏获她的唇,手指深陷在阿沅秀发中。
他倒要看看是谁驯服谁。
阿沅头皮被扯得生疼,眼睛都红了。
就在此时。
“哐!”
一声巨响,两扇门被踹飞。
伴着嘈杂的厮杀声,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阿沅的眼帘,泪意不可抑制地上涌。
“放开她。”
~
外面的械斗声络绎不绝,听声音就知道阵仗不小。
郁望舒走来,抢走郁云洛手中酒杯:“没想到你还有这等雅兴,这杯酒本王陪你喝,放人。”
郁云洛邪笑:“我可没有兴趣跟你成亲。
话说见过闹洞房的,倒是没见过这么大动静的,齐王准备怎么赔我?”
郁望舒仰头干了酒,反手将酒杯倒扣在桌上,眼底寒如冰霜:“三十年的女儿红,本王记下了,明年这个时候一定在你坟头祭上同样的酒。”
郁云洛捧腹大笑不止,揩了揩湿润的眼角:“我还不知道原来齐王这么风趣。”
“我从不开玩笑。”
郁望舒从袖中抽出匕首,就要斩断了阿沅身上的绳索。
郁云洛也不是吃素的,左手空手夺刃的同时,右手拉住了阿沅。
“抢人?没那么容易!”
郁望舒毫不犹豫地转刀刺向他,俩人立即在方寸之间拆起招来,阿沅看着眼前四只手上下翻飞,眼睛都要花了,时不时还有刀锋贴着她划过,吓得她一动不敢动。
郁云洛自幼习武,自然不落下风,只是他没想到郁望舒近身武艺也很娴熟,而且一开始被抢占了先机,步步受制,若再如此下去,阿沅迟早会被抢走。
他疯劲儿上头,拼着被砍伤的代价硬是将阿沅从郁望舒手里夺了过来,他手臂被戳了个口子,鲜血汩汩流个不住。
这一刀恰好砍在了旧伤上,旧伤未愈,再添新伤,疼是真疼,他却毫不在乎,血流不止的手掐住阿沅的脖子,笑得畅快:“这次是我赢了。”
郁望舒脸黑得如锅底一般,沉声道:“你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