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依偎到谢氏身边,挽住她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这次不一样,我想游历大江南北,看遍名山古迹,我想去看最北边下的雪,喝西域酿的酒,去东海捕鱼…娘,我想把那些我想做又不敢做的事都做一遍!”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谢氏道。
“这次我是真的想了嘛。”
“合着你上次是骗我的?”
阿沅头上冒汗:“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就是…哎呀,我也说不好,就是现在的情况和当时不同了。”
阿沅说不过亲娘,只能甩无赖,“让我去,让我去嘛!”
上一次阿沅为什么要走,谢氏心里清楚得很,只是不愿意点破,知女莫若母,女儿心里有谁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可她总觉得全天下没有一个男人配得上自己女儿,如今女儿为了她被卷进高琮谋反这件事里,谢氏就更不待见那人了。
“出去走走也好,离了京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才好呢。”
这倒是话里有话了,阿沅忍不住好奇:“娘,京里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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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颜正被突如其来的撞门声吓得差点跌了手里的书,一看来人,怒容转变成了带着宠溺的责备:“胡闹,怎么今天也不知道敲门!”
“爹爹,我听说齐王被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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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决完了高琮,收回了高家的兵权,郁云澈只是责罚了郁云洛几句,扣了他一年的俸禄,就连与高家联姻的那几家也没有受到太大的牵连。
就在大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没想到御史却站出来,上谏齐王借着镇压高琮以权谋私,擅做主张铲除异己,结党营私等等数十条大罪。
不同于对誉王的轻拿轻放,郁云澈当即就扣下郁望舒的虎符,派禁卫军将齐王府给封了,待事情查清后再行发落。
百官都觉得郁云澈这是故意找个由头要处决齐王,不然为何对待郁云洛和郁望舒的区别这么大。
阿沅听说了此事,赶紧来找颜正,才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
“怎么会这样?”
阿沅彻底慌了神,“圣上怎么能过河拆桥!”
“沅儿,慎言!”
颜正板了脸,“不可妄议朝政。”
“可是,爹爹,你知道的,他没有啊,他当初之所以那么做,都是为了救我。
他不是那种人。”
阿沅拽着父亲的袖子,有些语无伦次。
颜正拍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你先别着急,这种事他怎么会跟你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我就是知道。
他做事是有些不顾忌旁人的感受,但是他绝不会有反心。”
阿沅说道。
颜正依旧不信:“你怎么就如此肯定。”
阿沅闭了闭眼,再睁开,清澈见底的眼眸全然一片纯净,美好得令人想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