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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快急死了,一发狠用力撞在里正的肋叉子上,正要甩开晚娘,后腰忽然被什么戳了一下,低头一看,晚娘袖子里竟然藏了一把匕首,透着寒光的锋利刀尖从袖口探出了一个头儿,此刻正抵在她的腰眼!
“别动。”
晚娘低声威胁,随即换上凄然的神色,声泪俱下,“闺女啊,我是娘啊,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听话,跟娘乖乖上车,咱们去看大夫啊!
看了大夫咱们就好了。”
她变脸变得如此迅速。
冷意从腰眼“唰”
地蔓延至全身,阿沅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里,冷得血都快要冻住了。
就在被大家簇拥着推向马车的时候,阿沅忽然从人群里瞥见一个有些面熟的人,好像…是颜璟然的贴身随从。
如果他在这儿,那颜璟然一定也在附近!
阿沅拼命对那人使眼色,还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如果他在就好了。
那个随从好似也认出了阿沅,又好似有些不确定,犹豫着该不该挤过来。
晚娘非常敏锐地察觉到了阿沅的不对劲,拽紧了她的胳膊,低下头看似亲密地贴在她的耳边,声音阴沉得可怕:“别想耍花招,否则你这条小命就得交待在这儿。”
刀尖刺疼了后腰,阿沅不敢再有异动。
老老实实地进了车厢,晚娘二话不说给她绑了起来,眼再也没有半点慈爱,冷冰冰地像在看一个物件:“给老娘老实待着,一个哑巴还那么大劲儿,差点阴沟里翻船!”
她用刀背拍了拍阿沅的脸,从怀里掏出周氏给的那根簪子,嗤了一声:“这臭哑巴果然不招人待见,折腾了半天,只有这么一根破簪子!
真他娘的晦气!”
晚娘骂了一通还不解气,掉转簪子就要戳阿沅,韩里正看不下去了,揉着肋叉子息事宁人:“行了,你拿的好处不少了,别不知足。
对方可是说了不准伤她,到时候没法交代。”
他朝前头驾车的男人指了指,那人也是假扮的,实际是交代他们办事的人派来监视的。
晚娘这才有所收敛,收好簪子,眼睛在阿沅的脸上打脸了一圈,神情十分暧昧:“长得是不错,难怪遭人惦记,可不能出声,多扫兴啊!
还是说你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阿沅又惊又怕,又怒又气。
他们究竟要绑她去哪里?t
这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