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向彤也就停下了，站在张辰逸两三步远的地方也看着他，路灯光线照在他身上像给他披了层浅浅的透明橙色外衫。
四目相对那一秒，向彤想到了刚才在酒吧时，他扶着自己的肩膀语气着急的问自己有没有事。
周遭安安静静地，张辰逸视线搞不掩饰的落在自己身上，向彤的心跳莫名的开始加速，她移开了眼避开了和他对视，才终于把今晚的感谢说出了口，“刚才谢谢你。”
顿了一下，再次把目光投向张辰逸又道，“还以为你会把他狠狠地打一顿。”
张辰逸眉毛一扬，“怎么能在你面前动手呢，那样未免显得我太暴力了。
而且，要是乱糟糟的，肯定会把你的鞋弄脏。”
说着还垂眸看了眼她脚上沾上了酒液的鞋，语气轻了几分，“虽然已经脏了。”
向彤也低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反正也会脏到和乞丐相比的程度。”
张辰逸一怔，抬起眸看着向彤半晌没有开口。
向彤双手交握在身前，说出了自己听到的事，“那个叫张辰新的说的我的坏话，我知道了。”
顿了下，又补充道，“你还把他打了一顿，最后被警察带走了。”
她现在能肯定，那天晚上在路上看见的警车里坐的就是张辰逸。
张辰逸挠了挠眉心，解释道，“他挺不会说人话的，你别放在心上。”
向彤其实也不想让自己为了这件已经过去了的事生气，“听说你把他打得挺惨的，谢谢啊，也算是帮我出了口恶气。
虽然也给你添了麻烦。”
“都是小事。”
张辰逸对这些不太在意，“不过话说回来，向老师，我这也算是帮了你三次，你该不会只是口头感谢一下吧？”
第一次见这么邀功的，向彤无奈地笑了笑但也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突然沉默了下来。
张辰逸也不催，只等着她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向彤才终于开口了。
“张辰逸。”
向彤连名带姓的叫了他，神情比以往认真百倍，心底却在打鼓，“你这么帮我，替我出头，大晚上的又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张辰逸弯了下唇，语气中略带了点暧昧，“看来是我做的还不太明显，竟然没让向老师感觉出来。”
“当然是为了向老师你啊。”
听到他的答案，向彤心却并没有轻松多少，“感觉到一点，但因为怕自己误会也不想让自己乱七八糟的想一些不确定的事，所以想干脆问清楚一点。”
向彤这么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让张辰逸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向彤也是不会把自己内心真实想法说出来的。
这样想来，自己对向彤的了解似乎更多了一点，“既然向老师开口问了，还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是玩玩而已吗？”
这是向彤的第二个问题。
张辰逸怔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向彤盯着他，一点也不怕得罪他似的又说了一遍，“就像其他的富家少爷一样，遇见感兴趣的对象就示好说一些甜言蜜语做一些让人动心的举动，然后等到玩腻了就甩开那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