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应,张辰逸接着干他的工作去了。
向彤愣了几秒,张嘴想说句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明天就明天吧。
然后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换上了西装旗袍好好捯饬了一下后去了民政局。
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本鲜红热乎的结婚证。
领证过程快的像是开门关门一样,都没有过多的犹豫纠结。
张辰逸也顺理成章地把戴在中指上的戒指换到了无名指上,顺手也帮向彤给换了一下。
戴好后,张辰逸轻轻吻了下她的手,柔声道,“合理合法了,张太太。”
听见这句“张太太”
,向彤心底似有羽毛划过一般,笑着回应了他,“那以后请多包容了,张先生。”
婚礼定在了正月十六那天,张辰逸说中式西式各办一个,但是向彤觉得太累了,很费精力,所以经过商议后决定办一个明制汉婚。
婚服是廖之华带着留华阁的所有绣娘一起绣制的,向易如也参与到了其中。
怕她提前看到没了惊喜感,所以向彤去留华阁时都不准她踏入绣房。
婚服绣制周期长而且复杂,向彤本要拒绝的,但是廖之华说这是传统而且结婚这样大的事可不能随随便便的,也算是他们做长辈的一份心意。
向彤也只能接受了长辈们的这份祝福并且期待着见到婚服的那天。
除了婚服,其余婚礼上的例如宾客邀请,宴席酒水等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们小两口自己来的。
毕竟,自己做的才是最满意的。
如果说领证迅速而简单,那么婚礼准备的过程则是难而又复杂。
虽然有婚庆公司的辅助,但是大多数的东西都还是他们决定和设计的,简直不要太费神。
不过,最操心的还是张辰逸和张思齐。
一个怕她累,一个怕自己错过任何一个环节。
所以有时候打杂的活张辰逸都是交给张思齐去做的,使唤的相当得心应手。
因为大多数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的,所以连请柬都是张辰逸自己写的。
用毛笔一笔一划地写上每个宾客的名字,诚意满满。
说来也惭愧,向彤虽然字写的还可以,但是仅限于硬笔。
而毛笔这种书法,她实在把握不住。
所以写请柬的时候,她都是在旁边打下手,给张辰逸说宾客的名字,然后再看着他一撇一捺地用楷体写在纸上。
进度完成三分之一时,她百聊无赖地感慨了句,要是自己也会写就好了,这样就能帮他分担点。
张辰逸听着慢悠悠把笔下那个字写完,然后把请柬放到一边,对她做出了邀请,“过来我教你。”
向彤就这么愣愣地听着张辰逸的指挥,坐到了他腿上,在他的辅助下拿起了毛笔。
本以为是他写一个,自己就照着模仿,但没想到张辰逸直接用手握住了她拿着毛笔的手,然后带着她的手在纸上写字。
因为这个姿势,两人靠得极近,张辰逸每写一个笔画时,就会告诉她应该怎么把握力道,又该怎么落笔写出笔锋。
说话时吐出的气息还时不时地喷洒在她脸颊处,痒痒的她还没办法去挠。